而這種當街開槍、打死就跑的“琴酒式”殺人手法,簡單粗暴、不玩花招,也是最讓法醫頭疼的。
在這種手法簡單、案情清晰、死因明確的案子里,起到關鍵作用的往往不是法醫,而是...
“攝像頭有拍到什么么?”
林新一當即問道。
”沒有。“小田切部長一句話就堵死了他的幻想:“兩起案件的現場周邊都沒安裝攝像頭。”
“上次你提議要在全東京都大面積加裝攝像頭,也在議會上被否決了。”
“按那幫政客的說法,這是為了保護居民**。”
林新一:“......”
居民倒是有**了...
可惜兇手也跟著有了。
而且城里不裝攝像頭,要是被什么奇葩女冤枉成癡漢,豈不是連自證清白的機會都沒有?
林新一完全無法理解這些受迫害妄想癥患者。
在他們口中,仿佛街上的攝像頭稍微多一點,“老大哥”就在看著你了。
“算了...”
他無力改變現狀,只能無奈接受事實:
“那對兩名遇難警官的社會關系排查呢?”
“他們之間有沒有什么關聯?“
”這是單純針對警視廳的隨機恐怖活動,還是特別針對這兩位警官的報復?”
林新一的思路很清晰。
沒有監控攝像,次等重要的便是對死者的社會關系。
先想辦法鎖定潛在的犯罪嫌疑人,再圍繞著幾個嫌疑人,有針對性地展開調查。
“問題就出在這里。”
小田切部長輕輕一嘆。
他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遞到林新一手上:
“兩名遇難警官,奈良澤治和芝陽一郎,還有目前搜查一課的佐藤美和子警官,曾經都是已故警部友成信勝的部下。”
“去年,在友成警部的率領下,他們曾經共同調查過一起案子。”
“那起案子當時以自殺結案,后來不了了之。”
“而最近,在我的安排下,當時經手此案的佐藤、奈良、芝陽三位警官,秘密對去年那起自殺案重新展開調查。”
“可這秘密調查剛重啟沒多久....”
小田切部長微微一頓,指著那報紙說道:
“奈良和芝陽就被人殺害了。”
“這...”意識到這個案子錯綜復雜的背景,林新一的眉頭越鎖越深:
遇難的兩名警官,去年一起調查過一起自殺案。
而那起自殺案明擺著存在蹊蹺。
所以小田切部長才會在一年后重啟調查。
可就在奈良和芝陽受命重啟調查的時候,他們兩個就被人給干掉了。
如此說來,殺死這兩名警官的兇手...
“很有可能就是去年那起‘自殺案’的嫌疑人?”
“他害怕自己一年前殺人偽裝自殺的真相暴露,所以先下手為強,把熟悉當年案情的奈良警官和芝陽警官給殺害了?”
“這種可能性很大。”
小田切部長默默點頭。
“那去年那起‘自殺案’的嫌疑人是?”
林新一迫不及待地追問。
小田切部長一陣沉默。
沉默許久之后,他才像臺老舊的錄音機一般,有些卡帶地說道:
“當年的嫌疑人只有一個...”
“是搖滾歌手,小田切敏也。”
“小田切敏也?”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那是我兒子。”刑事部部長,小田切敏郎,如是回答道。
林新一:“.......”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