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任三郎剛神色嚴肅地定了調子,他們便激動不已地發起言來:
“這是我們A組指揮人員針對佐藤和淺井日后有可能發生的約會行為,做的9種方式不同的行動干擾方案,請大家過目。”
“我們后勤B組在準備望遠鏡、竊聽器、無線電等設備,隨時可以支援行動C組的行動。”
“好!我現在就回去給我們C組的外勤人員做戰前動員!”
“有我們在,他們倆就別想牽手!”
大家議論得熱火朝天。
“額...這個...”高木涉糾結不已地插了句嘴:“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望遠鏡監聽器都上了。
甚至還做了行動方案,準備隨時干擾別人的約會。
怎么感覺自己加入了個奇怪的變態尾行組織...
高木涉越想越覺得這是在犯罪。
于是他按捺不住地小聲勸道:
“沒必要做得這么過分吧?”
“我看淺井系長他...好像和佐藤前輩也沒有什么。”
“他雖然幫佐藤前輩找出了當年愁思郎案的兇手,但是也沒有借此機會,向她索求什么。”
“要知道,佐藤前輩可是說了...誰幫她找出那個兇手,她就可以答應那個人的一切要求。”
高木涉滿懷羨慕地這么說著。
白鳥任三郎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高木,你太天真了。”
“如果淺井成實真的趁機向美和子小姐索要回報,甚至直接挾恩相逼,向其告白說出心意。”
“那他反而沒有那么難對付。”
“可他卻不求回報地幫了美和子小姐,這就讓美和子小姐永遠地欠了他一個人情。”
“這筆永遠還不上的人情債...”
“就是淺井成實最可怕的武器!”
說著說著,白鳥警官聲音都有些顫抖:
“好可怕的男人...”
“美和子小姐,幾乎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嘶...”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愈發義憤填膺。
而白鳥任三郎則是趁熱打鐵地看向高木涉:
“高木,我們防線以后的行動可能會有所升級。”
“你到底加不加入?”
“這...”善良的高木警官,還是覺得這氣氛有點不對:
“這不是有些過激了?”
“大家沒必要這么針對淺井系長吧?”
“再怎么說,他都幫佐藤前輩抓住了愁思郎案的兇手。”
“我們不應該為佐藤前輩感到高興嗎?”
“我們當然為美和子小姐感到高興,”
白鳥任三郎面不改色地說道:
“她能實現自己多年的愿望,是我們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可這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幫她實現愿望的那個男人,不是我,”
“你理解這種心情嗎?高木。”
“額...”高木涉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了。
他當然理解這種心情了。
知道自己應該為對方開心,也確實在為對方高興,但心底卻又有那么一點失落。
這種心情很復雜,很難描述。
大概就像是...
“就像你參加美和子小姐的婚禮,而新郎不是你一樣。”
白鳥任三郎給出了一個完美的比喻。
高木警官心中咯噔一沉,原本高風亮節、寬宏大度的思想境界,瞬間在酸澀中急劇滑坡。
“白鳥警官...”
“以后你們的行動,我也都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