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完全可以是殺完人后,在現場逗留了一段時間,才留下畫缽離去的。
而曰本公安又沒發現什么,原佳明和組織有所聯系的確切證據。
所以...
相比于那尚且“虛無縹緲”的黑衣組織...
“我的同事們都更愿意相信,這是那個留下畫缽的連環殺手做的。”
降谷警官的語氣有些復雜。
這種復雜林新一也聽得懂。
大概就是他在鑒識課工作時,那種在豬隊友面前“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無力感:
“其實,在現場發現了疑似同一兇手留下的畫缽之后,我的同事們就沒打算在這個案子上追查下去。”
“他們都認為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和組織無關。”
“是我覺得情況不對,一力堅持,才讓調查繼續進行下去。”
“但這種‘偵探的直覺’可沒辦法當證據用。”
“必須得拿出科學、可靠的證據,才能不留疑點地給此案定性。”
“所以,林先生...”
“我就來找你了。”
降谷零微微一笑,目光里多了幾分期許。
“我明白了。”
林新一鄭重地點了點頭,還順便贊嘆了一句:
“降谷警官,現在像你這種負責任的好警察,已經不多了。”
曰本公安平時都只負責處理涉密案件。
而看看他們的對手,組織那在東京開武裝直升機的囂張程度就知道...
他們的工作壓力一定不小。
至于工作態度...
態度好還能把東京治安搞得這么爛,那不是更沒救了嗎?
還不如假定他們工作態度不行。
所以,在發現原佳明案可能只是和組織無關的普通刑事案件之后,這幫秘密警察馬上就當起了甩手掌柜,準備把案子甩回給警視廳辦。
幸虧還有降谷零這種不怕麻煩的人在。
“哈哈...我也只是在盡自己作為曰本公安的職責而已。”
降谷警官謙虛地笑了一笑:
“說起來,我有機會來接手此案,還是得感謝你林管理官。”
“如果不是你為我們弄來了學習易容術的機會,我恐怕也不會坐到這里。”
降谷零平時要打好幾份工。
每份工作之間互相還不能串場。
如果是在以前,沒有這完美易容術傍身的時候,他可不敢像現在這樣,天天扮演降谷警官,幫著老東家公安查案。
不然如果被另外一份工作的同事恰巧撞見,那可就徹底完蛋了。
而降谷零也不是在跟林新一客套。
他是在發自內心地表示感謝:
因為平時在暗處待得久了,他現在的確挺享受這種,能在陽光下當回警察的感覺。
至少,離那些殘忍奸詐的黑衣人遠了。
看著面前這位渾身正氣凜然的林管理官,這個與自己志同道合的同類,降谷先生仿佛回憶起了自己當年還在警校學習時的青蔥歲月。
想著想著,就連心情都好了一些:
“林先生,我們繼續查案吧!”
降谷警官干勁滿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