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著無所不能的林大師拿出更加神奇的法術。
但林新一卻陷入了糾結之中:
“怎么會沒有?”
“難道我之前的推理真的錯了,開膛手杰克真的不在這些馬車夫之中?”
“還是說...”
“開膛手杰克在里面,但他身上根本沒有沾到血?”
失敗的陰霾之中,林新一不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開膛手杰克手藝高超。
殺了人也沒沾到血。
仔細想想,雖然死者頸動脈受損,出血量極為夸張。
但兇手身上沒沾到血,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因為割頸放血其實也是一門技術活。
血液的噴濺角度,噴濺形態,都與刀刃插入的動脈部位而定。
比如說,刀如果是直接橫插在受害人的頸總動脈上,血液就會沿著水平方向飚射而出。
通過調整下刀的角度,可以控制血液的噴濺方向。
只要懂解剖學,了解人體構造,下刀足夠精準,并且身體足夠敏捷,捅刀收刀的速度足夠快...
就可以做到在自己手不沾血的情況下,把目標的動脈血放干。
這就像是在屠宰動物,等放完血再下刀割腦袋,小心一點,就不會濺得自己一身都是了。
林新一自己就會這門技巧。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案發現場的景象:
“雖然出血量的確很大。”
“但噴濺血跡的方向,主要還是集中在死者身體左側。”
“噴濺的方向較為集中。”
“再加上頸部被刀刃來回切割破壞嚴重,無法分辨初始的刀刺角度。”
“所以不能排除兇手在反復切開死者脖頸之前,還對死者進行了定向放血的操作。”
這的確是一種可能。
以開膛手杰克先前展現出的身手,他的確可能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高手。
可問題是...
“想到這種可能又怎么樣呢?”
林新一的眉頭越鎖越深:
“沒沾到血就是沒沾到血。”
“既然沒法從這些嫌疑人身上查出血跡,我就沒辦法確定他們中間有開膛手杰克。”
“我根本沒法排除,這其實是我推理失誤的結果。”
沒錯,現在這情況不管怎么看:
都更像是他猜錯了出題人的心思,得出了錯誤的結果。
或許開膛手杰克真的不在這。
林新一在這里糾結沉思,而那8個嫌疑人,卻是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警官,我們都等了這么久,那什么檢測也做完了。”
“現在總該可以走了吧?”
“這...”雷斯垂德一陣猶豫:“林大師,既然他們身上都查不出血跡。”
“那...干脆把他們放了?”
雷斯垂德心中有所動搖。
警員們也開始漸漸地懷疑起大師的法力。
而那8個馬車夫見到沒人阻攔,也各自緩緩地退到自己的馬車身邊,像是都迫不及待地要走。
“等等——”
林新一驀地叫住了他們。
“怎么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