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和葉有些無奈地出聲問道。
但迎來的卻不是老師和同學的耐心解答。
而是林新一那略顯失望的眼神:
“你沒看懂?”
“這些痕跡學的知識不是都跟你講過了嗎?”
“就這么一點內容,怎么還不會用?”
他像考試后拿著試卷錯題教育差生的老師一樣,語氣里帶著一絲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和葉小姐一陣沉默。
“什么叫‘都講過了’...”她非常委屈地抿住嘴唇:“林先生,你什么時候教過我了?”
“不是一直都是平次在給我上課嗎?”
“你...你連自己什么時候上過課都忘了。”
差生不聽批評還頂嘴,林老師更沒好氣了:
“上次在大阪,我不是手把手教過你叢林勘察的痕跡學知識嗎?”
“怎么現在連這么明顯的痕跡都沒看出來?”
“我...”遠山和葉一時語塞。
她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有這么回事。
林新一當時在大阪金剛山的森林里,的確帶著她親身實踐,教了不少痕跡學的知識。
難道林先生現在說的蹊蹺之處,用他當時教的那些知識就能發現出來?
這小子連命題范圍都縮小到了極致。
相當于老師考前直接劃了重點。
回憶著當時記下的知識,和葉小姐頓時有了干勁。
她在心里暗暗鼓勵著自己,再度聚精會神地看向那座荒涼的墳墓。
然后...
“你們到底讓我看什么啊?!”
和葉小姐徹底放棄了。
“唔...”林新一輕輕一嘆。
他看著眼前這張和毛利蘭9分相似,卻多了1分“憨態”的女學生,忍不住就吐槽道:
“看來你的悟性的確是差了點。”
“如果是毛...”
林新一差點嘴瓢犯了“提別人家孩子”的錯誤。
幸虧服部平次及時將他制止:
“林先生!別提毛利小姐。”
“您之前也說了——”
“和葉她腦子天生比毛利小姐慢,可受不了這種刺激。”
遠山和葉:“......”
“你、你們...”
和葉小姐咬牙切齒,差點沒當場錘翻一棵大樹助興。
“哼!”她氣鼓鼓地跺了跺腳,轉頭就向旁邊噸噸噸噸地走了好幾步。
像是想要離這兩個情商洼地遠點。
而她這一走,就走到了那小墳包的另一邊。
時間已是晚上9點多,這里又是山野森林,黑暗中視線也看不分明。
且小墳包的另一側緊密矗立著幾棵小樹,這幾棵樹枝繁葉茂的,擋住了前方的視線。
乍一看根本看不到那些枝葉后面是什么,只覺得后面還有路可走。
遠山和葉只是氣鼓鼓地往那方向多挪了幾步。
突然,借著手電筒的燈光。
她竟然地意外發現:
“標識牌?”
“這些小樹后面的地上,竟然插著個標識牌?!”
在這荒山野嶺、杳無人跡的墳墓旁邊,怎么會插著一個標識牌呢?
再仔細一想:
知道墓地具體位置的只有島袋君惠自己,那這標識牌應該也是島袋君惠立在這里,給闖到此處的外人看的。
上面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和本案有關的線索呢。
“哈哈...我也有大發現了!”
遠山和葉頓時來了精神:
“平次,林先生,你們快來看!”
她一邊招呼著林新一等人過來,一邊打著手電筒靠近那標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