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鬧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消停。
看這漸漸安靜下來的空氣,服部平次的身體應該并無大礙。
要不就是這家伙已經被打死了。
冷靜下來的和葉小姐正守在他的尸體身邊,忙著想怎么打掃現場、處理痕跡。
而這兩種可能不管是哪種,服部同學的生命安全都不需要再讓別人費心。
林新一總算有空抽回自己的注意力,把關注點放回到剛剛被打斷的正題上:
“姐,我們繼續吧?”
他期待地看向貝爾摩德,等著她說出自己隱藏已久的秘密。
而貝爾摩德卻只是蹙著眉頭,念念不忘地看著他手上染血的紗布:
“讓我看看你的傷。”
說著,她自顧自地從包里掏出先前在藥店里買的外傷軟膏,很執拗地要為他上藥。
“不用。”林新一搖頭拒絕了這種在他看來十分多余的關切:“我沒事。”
“都流血了,怎么沒事?”
“我真沒事...”
“給我看看!”貝爾摩德板下臉,語氣不容拒絕。
“好吧...”林新一無奈地坐到床上,不情不愿地把手遞了過去。
貝爾摩德輕輕捧著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為他揭開那浸染著血污的紗布。
一邊細心忙活,一邊還不忘像嘴碎的老婆婆一樣囑咐嘮叨:
“外傷得注意護理,不然容易留疤。”
“這我比你懂...我是醫生。”
“但你從小就沒怎么受過傷。”貝爾摩德眉頭一挑:“因為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唔...”林新一有些頭大。
或許是種錯覺...但他的確能感覺到,自從他把貝爾摩德從懸崖下面救上來之后,貝爾摩德就變得比以前更黏人了。
不過,此時回想起懸崖下的那一段經歷,他心情倒是平靜了許多。
也不再覺得現在這個黏人的她有多么煩人了。
因為這女人真會為他去死。
煩一點就煩一點吧...
林新一老實下來,任由貝爾摩德為自己療傷。
但貝爾摩德小心地為他卸下紗布,正想為他涂滿外傷軟膏,結果卻發現:
“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幾小時前還糜爛一片的傷口,現在就差不多長出新肉來了。
至于前不久傷口迸裂產生的微創,此時就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新一作為一個醫生卻有著這種柯學級別的自愈力,無疑是背叛了他的畢生所學。
貝爾摩德不由為之震驚出聲:
“你...你的身體...”
“怎么這么奇怪?”
“我...”林新一一時語塞。
關于他這一身柯學功夫的來歷,可以說是他最大、也最無法解釋的秘密。
他之前曾經祭出“我有一個朋友”的招數,把這一切都推到了“他朋友怪盜基德的朋友”頭上——別問,問就是朋友的朋友教的。
這種拙劣的謊言顯然很難騙到貝爾摩德。
好在貝爾摩德一直沒有對此深究,就跟忘了這事一樣。
他也樂得輕松省事,不去考慮該怎么圓謊了。
可現在...
不是說要聊你的秘密嗎?
怎么聊起我的來了?
林新一不由有些緊張。
而這種明顯的情緒變化,自然逃不過貝爾摩德那雙善于洞察人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