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傷心難過、心情不暢的時候,她寫東西就會反復停下來,一邊沉思一邊無意識地在字和標點符號上來回涂劃,使得筆鋒變得很粗。”
“這封信就是這樣...”
降谷警官深深一嘆:
“我想,廣田雅美她在寫下這封信的時候...”
“心情應該很沉重吧。”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過去的記憶,表情也變得異常深沉。
但林新一和貝爾摩德的表情,卻都已經變得很微妙了。
貝爾摩德更是抓住機會,仿佛無意地問道:
“降谷警官...原來對那廣田雅美這么了解啊?”
“我...”降谷警官神情一肅。
他意識到,自己不經意地漏了些相:
曰本公安知道宮野明美有這樣的書寫習慣很正常。
但“宮野明美會在傷心難過的時候用這種筆法寫字”——這可是對她非常熟悉的朋友,才有可能獲得的情報。
降谷警官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對宮野明美的了解程度。
不過...在他看來,這次小小的失誤其實影響也不算大。
“哈哈,我們當然對廣田雅美夠了解了。”
降谷警官不動聲色地解釋道:
“不要忘了,我們的工作是干什么的。”
他把自己對宮野明美的了解,歸功到了曰本公安的情報團隊身上。
所以這最多能讓人知道“曰本公安找到了什么和宮野明美比較熟悉的人”,除此之外,便不可能帶來什么更壞的影響。
降谷警官是這么想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林新一和貝爾摩德都沒能從“曰本公安十分了解宮野明美”的這個線索上,推理出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但價值這個東西是相對的。
有時對某個人完全沒有價值的垃圾,放到另一個地方就可能是件珍寶。
比如說,現在...
藏在暗處靜靜窺探的赤井秀一,就從降谷警官剛剛不經意透露出的線索之中,分析出了許多極為重要的情報:
“那個降谷警官怎么會對明美這么了解...”
“她傷心的時候會無意識涂重字的筆畫,這種事情...他怎么會知道?!”
赤井秀一察覺到情況不對。
因為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女朋友:
宮野明美是個溫柔、樂觀、開朗、且堅強的女人。
她永遠只會在人前展現自己陽光開朗的一面,從不會輕易流露傷心難過的負面情緒。
尤其是在父母離世之后...
她就再也不是那個會在人前展現脆弱可憐的撒嬌小姑娘了。
為了照顧保護妹妹,她必須變得堅強。
所以能見到她傷心樣子的人都少,能知道宮野明美傷心時會這樣書寫的人,那就更是少之又少。
一般只有她的親人、愛人,才有機會了解這件事情。
赤井秀一也是在跟宮野明美交往許久之后,才知道她有這個小習慣的。
可那降谷警官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已經跟宮野明美熟悉到了堪比愛人的地步?
赤井秀一:“......”
他瞬間摒棄了這荒誕可笑的猜測。
那么剩下一種最有可能的猜測就是:
“是宮野志保。”
“明美的那些小習慣,都是宮野志保告訴曰本公安的。”
赤井秀一挖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情報:
“宮野志保...果然在曰本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