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來,烏丸蓮耶在各國情報組織帶來的壓力之下,準備假死脫身、將財產轉入地下,他才想到這筆母親留給自己的寶藏。
“當時那老家伙為了安全脫身,幾乎將那些已經被各國情報部門盯上的,烏丸集團明面上的財產全放棄了。”
“烏丸一家雖然富可敵國,這樣折騰也要大大地傷筋動骨。”
“所以他便想到了母親留給自己的寶藏:”
“這筆寶藏根本不在當時烏丸集團的賬面上,可以避開各國政府的監管,給組織在地下的活動、發展提供充裕而安全的資金。”
“可問題是...”
貝爾摩德詳細地講解起組織當年的秘密:
“當時他的時間已經不夠用了。”
“烏丸蓮耶要假死脫身,要讓各國相信‘邪惡的烏丸集團當時就已經隨著他的死亡覆滅’,就肯定不能在‘死’后還將祖宅留在自己手上。”
“所以烏丸蓮耶必須在自己假死脫身之前,在黃昏之館被銀行沒收之前,破解母親給自己留下的謎題,找到那些藏在祖宅里的黃金。”
烏丸蓮耶急著要卷款跑路,但“賬戶密碼”卻還沒有破解出來。
于是他急了。
他一急,就釀成了40年前發生在黃昏之館的慘劇:
“那老不死的以高薪為誘餌,收羅了當時曰本最頂尖的一批偵探、學者。”
“然后他將這些偵探學者全都關在了這座黃昏之館里面,逼他們在兩個月內破解母親給他留下的謎題,幫他找到那筆寶藏。”
“破解出謎題的人可以活著拿到豐厚獎金,剩下的人就只能成為荒山野嶺里的一具尸體。”
強制加班,畫高薪大餅,再加上嚴格的員工淘汰機制,烏丸蓮耶可以說是把自己當籽苯家的看家本事全都給拿出來了。
但解謎又不是搬磚、挖土,這種腦力工作不是監工拿鞭子抽兩下就能逼出成功的。
“結果嘛...”
結果那些偵探學者就跟卡文的網文寫手一樣,憋了兩個月什么都沒憋出來。
而烏丸蓮耶的“大限”也已經到了。
再不拋下這筆寶藏假死逃跑,他就要被各國情報部門找上門請回去喝茶了。
所以,眼見著這些偵探學者遲遲破解不了謎題,自己再無希望獲得這筆寶藏...
“烏丸蓮耶就在自己假死脫身之際,將他們全都殺了個干干凈凈。”
“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能活著將‘黃昏之館里藏著黃金’的秘密泄露出去。”
“寶藏的秘密也就永遠成了個秘密。”
“這就是那老不死的作風:”
貝爾摩德嘴角撇起一抹嫌惡:
“即使他得不到寶藏,他也不想自己的寶藏被別人得到。”
“原來是這樣。”詳細地聽完這段故事,毛利蘭不禁有些唏噓感嘆。
而她也很快就從中注意到了其中的問題:
“今天這個設局者假冒怪盜基德給我們發來邀請函,難道是想像當年的烏丸蓮耶一樣,邀請我們這樣的偵探、學者來為他破解寶藏的謎題?”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想到烏丸蓮耶曾經的操作,大家也都能隱隱猜到那神秘人廣邀名偵探赴宴的目的。
“可是...”
“當初知道那筆寶藏的人,不是都被烏丸蓮耶殺害了嗎?”
“既然這筆寶藏的存在已然無人知曉,那今天這個設局邀請我們過來的神秘人,又是怎么知道這筆寶藏的?”
“還是說...”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筆寶藏的存在。”
“只是恰巧選中了黃昏之館這個地方,單純地想邀請偵探們過來聚會?”
毛利蘭微微蹙著眉頭,認真猜測著設局者的意圖。
而貝爾摩德也沒能給出答案:
“誰知道呢?”
“我們今天來這里赴宴,不就是為了弄清這些問題么?“
“放心吧...等我們去了,答案自然會浮出水面。”
她淡然地聳了聳肩,讓胡思亂想著的毛利蘭安下心來。
與此同時,盤踞在遠處的黃昏之館也漸漸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