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真是怪盜基德故意偽裝成我的模樣購置房產,想要用這種下作手段,最后把黑鍋扣到我頭上呢?”
“總之...房產在我名下,也、也不能說明炸車的事就是我干的吧?”
“你們是警察,說話可要講證據!”
“....”林新一臉色更加不愉:
這家伙陰謀都敗露了還不老實走流程,跪在BGM里抱頭痛哭。
竟然跟東京都那些被鑒識課訓聰明了的兇手一樣,開始死乞白賴地找他要證據了。
“證據,你還找我要證據?”
“呵...”林新一冷笑道:“大上偵探,你就沒有想過...”
“我都敢直接揭露你的罪行了,難道還沒把握讓你乖乖認罪么?”
“你...”大上祝善聲音一噎:“你、你已經有證據了?”
“沒。”林新一攤了攤手。
“至少現在還沒有。”
這話讓大上祝善一下子脈動回來:
搞什么?沒證據你還這么囂張?
哪來的底氣?
“我當然有底氣!”林新一戲謔地笑了一下:“畢竟...”
“那個經濟破產,資不抵債,身上背著一大筆高利貸,再不想辦法還錢就要被債主逼上天臺的窮鬼又不是我。”
“你!”大上祝善眼睛瞪得渾圓:
他知道林新一說的那個窮鬼是誰。
“大上偵探。”
貝爾摩德嘴角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
她一唱一和地替林新一發起心理攻勢:
“你不會以為,我們只查到房屋產權就結束了吧?”
“不不不...”
“在知道黃昏之館的主人是‘大上祝善’之后,我們還仔細地查了一下這位大上先生的身份背景。”
“于是我們很快就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情況:”
“作為這座奢華洋館的主人,赫赫有名的美食家偵探,‘大上祝善’這個人表面光鮮,實際上卻是個負債累累的窮鬼。”
作為名偵探,大上祝善原先的確很有錢。
但前幾年曰本正好泡沫經濟盛行,全民都在狂熱地炒房、炒地、炒股票,甚至不惜為此借高利貸加杠桿。
大上祝善也是其中的弄潮兒之一。
結果啪的一下,泡沫破了。
房價暴跌70%,股市跌了63%。
潮頭健兒全都排隊上了天臺。
大上祝善也就是因為家里底子厚,自身撈金能力又強,才在巨大的債務壓力下勉強撐了幾年,沒有當時就上天臺。
“但即便如此,你兩年前還是咬牙買下了這座黃昏之館。”
“到了今年,你更是窮得只能飲鴆止渴繼續借高利貸,才能勉強交齊這里的不動產稅。”
“為什么?”
“都這么窮了,為什么還要買下這么一座根本沒有投資價值的鄉下豪宅呢?”
“我們原先都不明白。”
“但剛剛聽了那錄音里播放的內容之后,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大上先生你應該是聽了什么小道消息,相信這里有什么大富豪烏丸蓮耶生前留下的財寶,才在絕望中孤注一擲地,準備拿這黃昏之館再賭一次吧?”
貝爾摩德微笑著揭穿了大上祝善的動機:
“但你這最后的賭博也輸了。”
“有我和新一在,這里沒人會配合你去玩什么尋寶游戲。”
“就算這里真有什么寶藏,你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找到它。”
“那么,大上先生...”
“你不認罪又怎樣?”
“不認罪難道就有錢還高利貸了么?”
她慵懶地靠在桌子上,輕輕扶著下巴,將那反派壞女人的氣場顯露得淋漓盡致:
“你都一大把年紀了...”
“不會還想親身體驗那些黑道的催債手段吧?”
“...”大上祝善這下徹底絕望了。
讓他坐牢他不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