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在座的各位名偵探,終于理解了林新一能領先同儕識破兇手陰謀的奧秘:
“原來是因為林先生您體質特殊。”
“天生對氰化鉀反應敏感啊!”
林新一:“我...”
我體質特殊??
他下意識地想要說些什么。
但想想還是算了——
如果全世界只有他正常,那就是他不正常。
“不愧是能抬起汽車的男人。”茂木遙史又突然感嘆道:“是因為常年習武的原因,所以感知力也變得比正常人更敏銳了吧?”
“哎?是這樣么?”毛利蘭還萌萌地看了過來:“林先生你...“
“原來都已經練到這種我完全無法理解的境界了!”
“...”這下林新一更沒話講了。
好吧...他好像本來就不正常。
一個能抬汽車的家伙,有資格吐槽別人的無情鐵手么?
“沒錯,我就是體質特殊...”
林新一這樣含含糊糊地解釋了過去。
眼見著大家都拿礦泉水洗干凈了手指,他便抱著這尚未平息的復雜心情,努力將話題引回到正題上:
“千間婆婆,是時候聊聊你的情況了。”
“大上偵探指控你與其合謀,涉嫌非法持有爆炸物、非法拘禁、爆炸罪,并另外涉嫌投放危險物質危害多人生命安全,以及故意殺人未遂。”
“對于這些指控,你有什么好說的嗎?”
這么多罪名加在一起,要是全都給落實了...
千間婆婆這下半輩子估計就要跑步進入社燴煮薏,過上免費醫療、免費住房、國家包攬養老的好日子了。
這福利待遇這么牢靠,讓人一看就有獄望。
但千間降代卻選擇拒絕:
“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對于大上先生那些用心險惡的指控,我事先一概是不知情的。”
“至于下毒的事情,誰又能保證,這不是大上祝善先生自己的手筆呢?”
千間降代不緊不慢地,把下毒殺害大上祝善的黑鍋,扣回到了大上祝善自己頭上:
“或許他本來是想用這些氰化鉀對付我們這些偵探。”
“但因為林先生您剛剛揭露了他的陰謀,讓他一時之間心神動蕩、萬念俱灰,所以激動地想要咬指甲自我了斷。”
“而在被林先生你意外地出手攔下來之后,瞬間失去自殺勇氣的他,聽到林先生你推測‘他有一個同伙’,便又靈機一動、將計就計,趁勢把我給拖下水——”
“想想就知道...”
“只要能多出我這么一個‘同伙’,把性質最嚴重的投毒殺人的罪名安在我的頭上,他自己的刑期就能減少很多。”
“這從動機上完全講得通,不是么?”
千間降代一番主觀臆造卻邏輯通順的解釋,竟是把自己的鍋甩得干干凈凈。
“你?!”大上祝善胖臉氣得直抽:
他沒想到自己的同伙竟然臉皮比他還厚。
他這個主犯都親自出面指控了,對方竟然還敢編出這么扯淡的理由!
“荒謬!荒謬!”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
大上祝善正怒不可遏地大聲喝罵,千間降代卻不緊不慢地打斷了他的吟唱:
“荒不荒謬輪不到你我來判斷。”
“這是法官的工作。”
“如果你們拿不出可靠的證據,那還是等著到法庭上,跟我的律師來談吧!”
大上祝善被這話狠狠地噎了一下。
林新一也感覺不妙:
的確,雖然千間降代給出的那個“大上祝善為了減輕自身罪行而把部分黑鍋扣到別人頭上”的推測明顯有些離譜。
但如果沒有足夠可靠的證據,就沒法對她的說法進行證偽,沒法證明她犯罪。
這多少有些強行狡辯的意思。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面對大上祝善這個主犯的強勢指控,這樣狡辯也基本不會有太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