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
“那幾個月前失蹤的,當年的另一位幸存者,不會就是他干掉的吧?”
林新一聽得出,這又是一個經典的復仇故事。
就像島袋君惠,像淺井成實。
林新一不贊成她們這種不顧一切的復仇,卻又本能地同情她們的遭遇。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這次也能提前阻止悲劇,保住那位下條登先生的人生。
可聽到幾個月前就已經有一個涉案人員失蹤。
林新一不禁有些擔心,下條登是不是已經手上沾了血,已經殺過一個人了。
“不用擔心。”
諾亞方舟給出了一個令人心安的答案:
“那個失蹤的海難幸存者的確可能已經遇害了,但他應該不是下條登殺的。”
“因為下條登在短信里提到的,他找到的那個指認荒卷義市殺人的‘知情者’,就是這個失蹤的幸存者。”
“而就在他用這短信威脅荒卷義市自首之后不久...”
“那個‘知情者’就失蹤了。”
聽到這里,案情就更加明顯。
下條登當時還想著怎么讓那知情者答應自首,向警方指認荒卷義市——他保護這知情者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動手將他干掉呢?
這位“知情者”的失蹤,多半是荒卷義市的手筆。
隨著這唯一的知情者失蹤,下條登便再無揭露荒卷義市罪行的可能。
于是他走投無路之下,最終決定以暴制暴,自己動手將殺父仇人干掉。
“這就是我的判斷依據。”
諾亞方舟說出了自己的分析過程。
透著怨恨的短信,8年前的海難,知情者的離奇失蹤,這一切都在告訴大家:
“下條登和荒卷義市,應該就是今天這起案件的主角!”
“嗯...”林新一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復雜:
如果只是單純的殺人案,那他只要守株待兔,等著在兇手實施犯罪的時候抓個現形就行了。
可這次的案子卻是一個復仇殺人案。
死者是個無可救藥的人渣,是一個逃脫了法律懲治的殺人犯。
兇手才是占著理的那一方,是正義的一方。
眼見著一個好人就要墜入犯罪深淵,不阻止當然不行。
如果粗暴地加以阻止,雖然合了法理,但卻不合情理。
到時候好人進了監獄,壞人不僅沒死,還繼續逍遙法外。
“真麻煩...”
林新一一時也想不到該如何解決:
“先找到下條登和荒卷義市,詳細了解情況再說吧。”
“好的。”諾亞方舟很快反應過來:“我可以告訴你下條登和荒卷義市的手機號。”
說著,它還特意補充道:“根據基站信號定位,下條登和荒卷義市目前應該就在你身邊500米范圍之內。”
“如果林先生你能找得到傳真機,我可以讓靜岡縣警發來他們的戶籍登記資料。”
“有了資料上的證件照,你應該可以直接從身邊找到目標。”
“傳真機...”林新一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他感受到了對方作為人工智能,生活在這個時代的無奈:“我還是直接去找海水浴場的負責人,問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叫‘下條登’的巡邏員好了!”
林新一想出了找到目標的辦法。
又糾結著等等找到下條登之后,該怎么與對方溝通。
而與此同時,他又不經意地看了看不遠處的海浪之中,正專注享受著夏日的毛利蘭、鈴木園子、阿笠博士、還有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
“等等。”
林新一不禁又生出了些許擔心:
這次的死神陣容來得這么齊。
他們會只遇到這么一個簡單的復仇殺人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