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出現在這里,難道是為了幫這瘋子出頭?”
“他那些喪心病狂的指控,難道你真的信了?”
“不會吧?”
林新一沒有回答。
但眉頭卻悄然深鎖:
他本來還想著先做調查,驗證荒卷義市到底是不是曾經殺過人,再決定怎么解決此案。
可現在看來...
這家伙似乎根本不想掩飾自己曾經做過的事。
他甚至都不做正經的自我辯解,就直接借著“辯解”的名義,囂張地發出挑釁。
這能是好人嗎?
要知道荒卷義市是知道他身份的。
他可是警視廳管理官,是戰績赫赫的名警探。
這家伙連名警探不怕,可見他已經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了。
簡直就跟開膛手杰克這種反社會人格的瘋子一樣,殺了人還要寄信去警局挑釁,滿足自己變態的炫耀心理。
不能再猶豫了,一定要重拳出擊!
林新一下定決心要讓這個猖狂的家伙遭到報應。
可荒卷義市看著他深沉嚴肅的表情,不僅不慌,反而還火上澆油地挑釁道:
“林先生,說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既然你是有名的警探,那你說說,傳說中的‘完美殺人’真存在嗎?”
“當然不存在!”
林新一冷著臉呵斥道:
“凡物體與物體之間發生接觸,就必然會存在物質的轉移。”
“只要你犯了罪,就別想不留下痕跡!”
“哈哈,我當然是不會犯罪的。”
荒卷義市故作慌張地擺了擺手:
“但我一直有個完美殺人的設想。”
“設想,就只是設想,我說了你們不要胡亂聯想——”
“假如我悄悄把船開到海上,再趁著風浪把別人推進大海喂魚。”
“那這算不算完美犯罪呢?”
林新一:“......”
糟了,讓這家伙懂完了!
荒卷義市說的這種手法看起來簡單粗暴,實際上卻是連名偵探都無法破解的難題。
海上沒有目擊者,沒有尸體,沒有監控,就連痕跡都會被暴風雨沖刷干凈。
誰能破得了這種案子?
恐怕只有特高課的老虎凳和辣椒水吧!
這幾乎就是一種完美犯罪了。
而荒卷義市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在赤裸裸地告訴林新一,告訴他這個強大的名警探:
他就是用這種手法殺了人。
有本事來抓他啊!
“狂妄!”
林新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便頭也不回地拉著已然憤怒到難以自抑的下條登,邁步從現場離開:
“走,別理這個家伙。”
“他就是想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而已。”
“我...”下條登心中怒火中燒,卻也想不出其他辦法。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完全將希望寄托于這位神秘的林管理官,林大師身上。
“怎么,要逃走了?”
荒卷義市得勢不饒人,在背后嘲弄道:
“林先生,你可別跟這瘋子混久了。”
“他天天污蔑我殺人,我看他倒是更像殺人兇手!”
“夠了。”林新一冷冷地回過頭來:“荒卷義市——”
“多行不義,小心天譴!”
“我看你三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你...”荒卷義市聲音一噎:“你別在這裝神弄鬼!”
“裝什么神仙大師...”
“那種都市傳說別人信,老子可不信!”
林新一再也不做理會,只丟下這一句話:
“等死吧,你沒救了!”
................................
林大師的震撼出場和飄然離去,在現場留下了一片喧嘩。
圍觀的游客們在本能畏懼荒卷義市那囂張氣焰的同時,又不禁對他產生了濃濃的好奇:
這家伙真的會有血光之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