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毒針。
但現在雙方距離隔得太遠,而林新一手法再高明,也不可能把毒針投擲出超越子彈的速度。
在這個距離之上,對于愛爾蘭這種接近手槍境的高手,毒針的威脅實在不大。
所以,林新一祭出了他真正的殺招。
“哈!”
只聽一聲吃力的悶哼。
然后是咔吱咔吱,鋼板撕裂變形的聲音。
“車、車門?!”
遠處的愛爾蘭臉都白了。
他猛然想起林新一先前手動拆車的暴力,內心不由一陣顫栗。
這不是慫,只是對非人類的本能畏懼。
因為林新一此刻不僅隨手從旁邊停放的汽車上,用力撕下了一扇車門。
而且還像是投擲鏈球一樣,拖著那車門原地旋轉、加速,最終隔空投擲而出。
車門像炮彈一樣飚射而出,破空而來。
“??!”
愛爾蘭呼吸一滯,臉色愈發蒼白。
雖說把車門比作是炸彈是夸張了。
可這么一個大號“手里劍”隔空削來,還是非常要人命的。
他憑借著自己多年腥風血雨中鍛煉出來的直感和敏捷,才堪堪躲過林新一這致命一擊。
而那撲空的車門從他身畔險之又險地擦身而過,緊接著便一擊深深嵌入了他身后一輛倒霉的汽車,撞得那汽車車頂都整個變形。
這場面讓愛爾蘭更加感到窒息。
可林新一的攻擊卻并沒有停止。
他一邊不緊不慢地保持距離追逐,一邊暴力地手撕身旁汽車的車門。
這里是停車場。
只要事后賠得起,他的彈藥就是無限的。
而恰好,他不缺錢。
于是...
“靠!”望著那一塊接著一塊,凌空向自己砸來的厚重鐵皮,愛爾蘭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來不及思考,只能像過街老鼠一樣,在暴風驟雨的攻擊下狼狽逃竄。
“這家伙的力氣難道就使不完嗎?”
愛爾蘭心中絕望。
他知道如果他再不想辦法阻止對方的攻勢,自己就要徹底交代在這里了。
到時候琴酒為了保證阻止情報不泄露給警方,八成會給他刷上一架飛機、幾發火箭,給他安排得妥妥當當,就像他“父親”當初享受得那樣。
“我,我不能死在這里。”
愛爾蘭眼神迸發出濃濃的求生欲。
他望著遠處那臺瘋狂運轉著的人形投石機,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只能賭一次了...”
愛爾蘭悄然松開了緊攥引爆器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已經被球踢得暫時廢了,現在只有這一只能用。
而林新一等人為了安全起見,跟他保持了足足幾十米的距離。
這就給了他機會。
即使暫時松開引爆器,也不至于被人趁機突進過來拿下。
于是愛爾蘭便大膽地用他那唯一完好著的手,將引爆器放回口袋,然后將肩上挎著的,那只裝滿了炸彈的背包給扯了下來。
“他要干嘛?”
林新一微微一愣。
然后下一秒,他就見到愛爾蘭學著他拋射車門的動作,似乎是要使盡渾身解數,單手將那沉重的炸彈包,朝著這邊高高甩出。
“他、他想把炸彈扔過來?!”
眾人被駭了一跳。
在見識了林新一人形投石機的本事之后,大家心里不由本能地相信,人類是可以將一個這么沉重的包裹,投擲出足足幾十米距離的。
于是在場警員們紛紛本能地向后逃竄。
灰原哀也在第一時間躲在了林新一身后,跟他站在一起面對這危機。
林新一卻沒逃跑,只是攥緊了手里握著的車門。
他準備用一發車門,把那炸藥包在半空中就給攔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