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又在話里打起了預防針。
而他說得也很有道理,曰本公安的確不會輕易地跟一個外人合作。
能跟他們達成合作的,必然是經過他們考驗、獲取他們信任的存在。
“你說得沒錯。”
“所以你必須想辦法借著這個機會表現自己,盡可能地獲取曰本公安的信任。”
琴酒不知道林新一其實早就做到這一點了。
他只是興致勃勃地,自顧自地替林新一安排著下一步臥底任務:
“查特,你要在曰本公安面前好好展現自己的能力。”
“也展現你對曰本警方的忠誠,展現你對組織的敵意。”
“如果做得足夠完美的話,或許就能讓對方動心。”
“這...”林新一聽懂了。
他上次在米花酒店活捉枡山憲三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把琴酒老大說的這些全都做到了。
這真相肯定不能透露。
他現在只能繼續推脫:
“琴酒老大,你說得我都明白。”
“可曰本公安不會讓外人參與涉密案件的。”
“就算曰本公安會因為愛爾蘭的原因而重新注意到我,我恐怕也沒機會在曰本公安面前表現自己啊!”
“有,當然有。”琴酒嘴角咧開一個危險的弧度:“你上次在米花酒店,這次在伊豆。”
“不都已經成功地表現出,你對付組織干部的堅定決心和強大能力了么?”
“我想曰本公安此時此刻,應該就已經暗中對你動心了吧?”
“咳咳...”林新一有些尷尬。
他打自己人的戰績,的確有些過于出色了。
這時只聽琴酒繼續說道:
“曰本公安的確不會隨隨便便與外人合作。”
“可如果...你并不是‘外人’,而是案件的當事人呢?”
“就像今天愛爾蘭做的一樣。”
林新一聽得微微一愣,心中愈發感到不妙。
他正準備再仔細問問情況。
卻只聽琴酒神神秘秘地說道:
“查特,你專心做好臥底就行。”
“之后的一切,我都會替你安排好的。”
“就這樣...到時候再聊。”
說著,琴酒便自顧自地掛掉了電話。
林新一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他,他到底準備怎么處理愛爾蘭,還能不能替他這個生命遭受威脅的忠誠小弟出頭做主了。
而在電話掛斷之后,伏特加倒是幫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琴酒大哥。”
“你準備怎么處理愛爾蘭?”
“要不要...直接干掉?!”
愛爾蘭本來就是枡山憲三的忠實殘黨,屬于已然不受組織信任的,內部不穩定因素。
而他還幾乎掩飾不住地仇恨著琴酒。
琴酒早就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他也給一并清理掉了。
正好,現在他又公然違背琴酒大哥的事先警告,私自去找林新一報仇。
按琴酒以往的作風,幾發火箭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這次,他卻沖著伏特加搖了搖頭:
“殺了?不不不...”
“這太浪費了。”
琴酒冷冷地笑了起來:
“他不是想找查爾特勒報仇嗎?”
“那我們就好好幫幫他,讓他再去一次好了。”
“正好,查爾特勒那邊...”
“也缺一份完美的投名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