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林新一報復的事...
這么快就被琴酒掌握了么?
在這一刻,愛爾蘭甚至不禁下意識地有些相信,林新一在他面前自稱組織臥底的事情了。
但這荒誕的想法一閃而沒。
“那家伙是臥底...怎么可能?”
哪有把大哥逼得狗急跳墻、狼狽不堪、不得不頂著米軍防空導彈去開直升飛機的小弟?
想想那次意外給組織造成的損失...
恐怕琴酒要比他都更恨林新一吧?
愛爾蘭是萬萬不肯相信,這家伙能是組織派去警方的臥底。
而如果排除這一點,那剩下就只有2種可能:
琴酒在警察系統有著其他眼線,所以第一時間掌握了他找林新一報復的消息。
琴酒一直都在秘密監視他,所以對他的這些小動作了如指掌。
雖然第一種可能性更大。
但已經與琴酒積攢下無數矛盾的愛爾蘭,還是按捺不住地想到了第二種可能。
琴酒可能早就想除掉他了。
而這一次他公然違反組織的事先警告,私自去找林新一復仇...或許就已經觸及了琴酒的底線,使得這個男人對他徹底起了殺心。
想到這里,愛爾蘭心中不由生出萬分警惕。
而隨著琴酒和伏特加從車上下來,又不緊不慢地走進這幢建筑,他也本能地用那唯一完好的手,悄然攥緊了懷里的槍械。
然后...
琴酒和伏特加終于推門而入。
他們的臉色和語氣果然都十分不友善。
“愛爾蘭。”
“聽說你今天干了件大事,是么?”
琴酒冷笑著緩緩逼近。
“...”愛爾蘭暗暗地將槍柄攥得更緊了一些:“沒錯...”
“我去找了林新一...報仇。”
“很好。”
“??”愛爾蘭微微一愣。
他感覺琴酒這是被氣得在說反話。
但琴酒卻只是冷冷笑道:
“別緊張。”
“我不是來殺你的。”
“可以把你的手從口袋里抽出來了——如果我真要殺你,你這點小伎倆也不會起到什么作用的。”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蔑視,帶著居高臨下的口吻。
但愛爾蘭卻無力反駁。
因為琴酒的居合術組織第一。
上一秒還在赤手空拳跟你笑著聊天,下一秒子彈就能將對手的腦袋鑿個對穿。
在他面前玩藏槍這種把戲,的確是不自量力。
而且,冷靜下來再仔細想想...
琴酒這次應該不是來殺人的。
因為按照琴酒的性子,如果他要殺人的話,他是不會直接出現在目標面前的。
迎接目標的只會是背后的悶棍,車里的炸彈,還有馬路上的泥頭車。
現在琴酒光明正大地出現了。
那這就意味著,愛爾蘭的性命暫時還有著保障。
“那么,琴酒...”
“你找我是為了什么?”
愛爾蘭緩緩松開手槍,努力用鎮定的姿態面對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是為了懲罰我么?”
“我的確違反了組織的警告,去找林新一復仇了。如果你是為此而來的話,那我愿意接受組織給與的一切懲罰。“
小命都還捏在別人手里,他只能將姿態放到最低。
但他還是估錯了琴酒的態度。
愛爾蘭以為自己誠懇認罪,琴酒就不會因為他去找了一個敵人麻煩,就干掉他這個還算得力的友軍。
但他沒想到的是...
琴酒的態度要遠遠比他想得要好:
“愛爾蘭,我為什么要懲罰你呢?”
“我不是說了么,你這次做得很好。”
“好?”愛爾蘭表情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