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比那還慘。”
貝爾摩德語氣微妙地笑了一笑。
她將琴酒準備做的事情一一解釋清楚。
“這...他在幫愛爾蘭制訂下一次復仇計劃?”
“嗯,而且等計劃制訂完成之后,新一,你會比愛爾蘭先拿到他的復仇計劃書。”
“......”林新一有些無語。
這么一聽,他都有些同情愛爾蘭了。
復仇被仇人吊起來打,逃回去又被殺父仇人強逼著繼續復仇。
這實在是太慘了。
“你打算救他?”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地望向林新一。
“沒...”林新一略一遲疑。
他很快意識到貝爾摩德這不是在提問,而是在提議:
“姐,你覺得我們有必要救他么?”
“談不上‘必要’。”
“但他的確有救的價值。”
貝爾摩德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懷里的雜志,動作優雅得像是在彈一架并不存在的鋼琴:
“如果能把愛爾蘭救出這必死之局,再由我出面保住他的話。”
“這個男人說不定能成為一枚不錯的棋子。”
“畢竟...他是琴酒的敵人。”
立志擺脫組織控制的林新一,也遲早是琴酒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而枡山憲三死前就留下話希望愛爾蘭能幫他報仇,林新一手里還握著一張“遺言牌”沒打。
也就是說,愛爾蘭的確有被策反的可能。
“可以考慮。”
林新一點了點頭。
但他也沒有立刻做決定。
畢竟要從琴酒手下救人,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至少,要等琴酒那邊給愛爾蘭制訂的送死...復仇計劃出爐了再說。
“這需要一定時間。”
“而且愛爾蘭還得先把傷養好了,才會被琴酒派過來送死。”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以后再聊。”
貝爾摩德在了解了林新一的看法之后,也沒急著現在就將事情敲定。
她主動揭過此事不談,然后抬頭露出一個笑容,暖暖地對林新一說道: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上床休息吧,新一。”
這聲音溫柔得像是督促孩子早點休息的母親。
但貝爾摩德這海棠春睡的慵懶美態,困眼朦朧的嬌憨神采,又讓她看著更像是一位深夜堅持著不肯入睡,苦苦等待丈夫回房休息的賢惠人妻。
林新一對此也見怪不怪了。
他也不驚訝貝爾摩德為何會出現在自己床上。
因為他們倆這次旅行,為了在沖矢昴這個外人面前做做樣子,本來就只訂了一個房間。
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且跟上次一樣,貝爾摩德還是事先征求過小哀同意的。
更何況,經過這幾天來的秘密特訓之后,林新一也漸漸地對自家老師的美貌有了幾乎百分之百的抵抗力。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貝爾摩德對他的美貌還沒有什么抵抗力。
于是林新一很小心地,在鎖上門去浴室洗完澡后,又嚴嚴實實地穿上一套比東北大棉襖子還接地氣的土氣睡衣,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
這套托人從海對面淘回來的正宗90年代彩色印花復古睡衣往身上一套,他的帥氣值頓時從吳彥祖,跌成了XX屯吳彥祖。
這很讓貝爾摩德失望。
她本來還打算借著這個機會,看點好康的再睡。
可林新一卻一點不給機會。
但他的這份謹慎,卻也令貝爾摩德忍不住莞爾一笑: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