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出去還不得把那些小年輕給嚇傻了。
林新一想的是給法醫做正面宣傳,多忽悠幾個新人未來學這專業。
可不想一上來就播放這么勸退的畫面,讓人還沒跳坑就知道這坑有深。
“總之這里就不用參觀了。”
“里面只是在做一些法醫學的實驗研究而已。”
“哦?”水無憐奈更加好奇:
是什么研究這么有意思,竟然讓這些鑒識課警員如此積極?
她按捺不住地想要推門進去。
而宮野志保卻是已然意識到了什么。
門還沒被推開,她便臉色難看地提前倒退幾步,直直地躲到了幾米開外。
林新一更是不動聲色地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層口罩,輕車熟路地給自己套上。
然后,下一秒...
水無憐奈傻傻地推門而入。
一股熏到難以描述的,混合了尸胺、腐胺、氨氣、糞臭素、硫化物的復雜氣味,就這樣如海嘯一般撲面而來。
“嘔~~”
水無小姐差點沒被這臭味一波帶走。
所幸她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還沒這么容易暈倒。
可眼前刺激人的卻不僅僅是氣味,更是那觸目驚心的畫面:
只見在這間面積廣闊的空辦公室里,在那靠近窗戶的角落,竟然放著一具腐爛得露出紫黑腐肉與森白骨架的死豬。
死豬身下溢滿了發黑的尸液,身上縈繞著無數青綠的蒼蠅。
更令人作嘔的是,在那頭死豬的腐肉之間,還有無數結成團了的白色小東西在不住蠕動。
“嘔——”
身后的攝影師直接就去衛生間吐了。
水無憐奈也臉色一白,差點踉蹌失足。
她不是沒見過尸體,但的確很少見放這么久,還長蟲的。
這屋子里的環境惡劣到她這種CIA特工都不想多待一秒。
但里面卻還有幾個身穿白大褂、手戴乳膠手套、臉上套著防毒面具的鑒識課警員,在認認真真、全神貫注地工作者。
他們不嫌臟,不嫌臭,也不怕苦。
只是勤勤懇懇地忙碌著。
即使水無憐奈突然闖入,他們依舊在心無旁騖地工作:
用鑷子捉蛆,用二甲苯乙醇將蛆毒殺、泡直,最后再小心地用尺子測量蛆的長度并加以記錄。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停頓,仿佛早已輕車熟路。
仿佛,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份艱苦卓絕的工作。
“這是...”
“這是在做法醫昆蟲學的研究吧?”
水無憐奈事先對采訪專題做過了解,所以看得懂眼前這看似獵奇的一幕。
但她還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原來在鑒識課警察破案的光輝背后,還藏著這么多不為人知的努力。
這些人為了曰本的法醫學研究,竟是都甘愿做這種最苦最累的工作。
不僅愿意做。
而且還搶著做。
甚至還甘之如飴。
交流工作的聲音里都帶著幸福和滿足。
此情此景...
就好像警視廳被一幫赤色分子給滲透了。
水無憐奈越看越覺得震撼,不禁喃喃自語出聲:
“埋頭苦干、拼命硬干、舍身為民的人...”
“林先生你說的人,就是指這里的大家吧?”
“額...”林新一無話可說。
他硬著頭皮哄道:“沒、沒錯...”
“這些都是我們鑒識課最為得力的警員,他們一直都在負責最辛苦的法醫學研究工作,默默地為我國的刑事科學技術發展做著貢獻。”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