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先生,毛利小姐,你們也根本無法排除發生‘醫學奇跡’的可能,不是么?”
“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是那個神秘人體質特殊呢?”
“就像毛利小姐你...”
水無憐奈直接拿自己眼前的超人舉起了例子:
“你年紀輕輕就是關東空手道冠軍。”
“據說空手就能擊碎巖石,鑿穿墻壁。”
“甚至還有小道消息稱...米花町的電線桿都是你空手打壞的。”
“所以如果是你的話...”
“恐怕這種給一般人用的麻醉藥劑量,根本就不會夠用吧?”
“或許死者就是低估了受審者的體質,用的硫噴妥鈉劑量不夠,才會不慎被對方反殺的。”
在這個柯學世界,這個推測聽著就非常合理。
被拿出來舉例子的“毛利小姐”更是一時語塞:
她都突然有些好奇,毛利蘭這樣的肌肉狂戰士,到底是不是真有超越凡人的抗藥性了。
要不要回去請她做個實驗?
嗯...最好能請到京極真。
好像知道到底要用多少劑量的麻醉藥,才能麻倒這種隱居在地球的賽亞人。
宮野志保默默地在未來的科研規劃中添上一筆。
而水無憐奈的這番說辭,也的確讓她,讓林新一都不可避免地生出了糾結:
萬一真是所謂的“奇跡”呢?
仔細想想,在這個東京隨便一所高中空手道部,都能抓出那么1、2個小超人的柯學世界里...
這好像都不能算是小概率事件了。
“林先生。”
宮野志保將期待的目光投向林新一:
“你有從這些現場勘察的照片里,看出什么可以佐證猜測的線索么?”
她比林新一更懂藥理。
但論起分析還原現場,還是得看林新一這樣的法醫。
而志保小姐本能地相信,自家男友一定能像以前無數次破案一樣,從中發現旁人注意不到的線索。
于是她便像是真正的小蘭一樣,眨著那雙泛著小星星的無辜大眼睛,期待而崇拜地看了過來。
“唔...”林新一頓時感到了壓力。
說真的...
這案子他真看不出什么來。
如果是4年之前,在案發當時就讓他來接手調查,他一定能輕松地偵破此案。
因為這個案子其實很簡單。
既然他們懷疑死者其實是自殺,而當時受審者又重傷麻醉、不得動彈。
那他手腕上的咬痕,顯然就只能是他自己咬的了。
只需要對比尸體手腕的咬傷齒痕和死者口腔的牙齒齒痕,判斷兩者是否一致,就能輕松地驗證那個看似匪夷所思的推測。
可現在...
4年時間過去,尸體早已火化。
當初負責此案的鑒識課警察一沒用硅橡膠對死者手腕咬痕做傷口倒模,繼而翻制成可以長久保存的創腔石膏模型。
二沒切下咬痕附近組織,用甲醛制成標本長久保存。
留下的僅僅是拍攝了傷口表面形態的照片。
咬痕則隨著尸體火化殆盡。
而僅僅憑著傷口表面的照片,看不到創腔內部的齒痕形態,所謂的齒痕對比就根本無從談起。
更別說,死者本身的牙齒還已經裝進了骨灰壇子...
經過火化,敲碎,那一口牙能不能保持完整形態還不一定。
“對比咬痕的齒痕形態,這條路子肯定是走不通了。”
“我現在手上有的線索就只有這些現場照片。”
林新一微微蹙起眉頭,目光在那些照片上來回流轉。
宮野志保和淺井成實都在暗暗期待。
水無憐奈則是將已經被汗水浸濕的手掌攥得更緊了一些。
而就在這萬眾矚目之下...
林新一還真的有了發現:
“等等...”
他注意到了一個先前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袖口,死者袖口的位置!”
“他的袖口怎么會滑落到那個位置,讓手腕完整地暴露出來,讓人咬出一個完整的齒痕呢?”
“袖口位置?”
宮野志保與淺井成實都反應了過來。
由于衣著的可移動性,衣物相對人體部位的位置,是會隨著體位的變化而變化的。
林新一以前曾經利用這個原理破過不少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