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為了社會責任主動保密?”
“聽著就像鑒識課警員為了正義事業主動加班一樣...”
聽著更可疑了呢。
水無憐奈:“.....”
混蛋...
不要把我和那幫老油條相提并論啊!
宣泄式的暗吼之下,藏著的是幾乎壓抑不住的緊張。
但林新一卻像刻意跟她過不去一樣,又微笑著說道:
“不用擔心,水無小姐。”
“一般的案件的確需要保密。”
“可這個案子不用——”
“我們現在只是推理出了死者的死因。”
“但對他的身份,兇手的身份,他們可能牽涉到的那個犯罪組織的來歷,卻還都一無所知。”
“僅憑這些線索是根本無法破案的。”
“所以...”
他攤了攤手,無奈嘆氣:
“所以我們只能盡可能地將案情向公眾公開,向全社會征集可用的線索了。”
這話把水無憐奈說得呼吸一滯:
你這是想我死吧?
都不用把案情完全公開。
只需要讓琴酒看到她父親,伊森·本堂,那個4年前就該徹底被世界遺忘的組織內鬼,重新以“未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在電視上...
她就死定了。
琴酒一定會追著這條線索深挖。
而保密工作做得跟“酒廠”一樣好的警視廳,也根本不可能擋得住琴酒的調查。
真相遲早會暴露的。
“不、不行...”
“為什么不行?對于這種警方也毫無頭緒的案件,難道不該向社會大眾征求線索嗎?”
“我...”水無憐奈說不出話了。
心中的緊張變為絕望。
此時此刻,她已經在想著該怎么提桶跑路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等等,林先生。”
一旁的“毛利小姐”突然露出淺淺的微笑。
她暗暗向林新一投來一個默契的眼神。
又恰到好處地說道:
“我覺得水無小姐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警視廳在4年前就已經向全社會公開征集過線索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4年前便是如此,4年后時過境遷,情況就更不用說。”
“貿然將此案公開,恐怕不僅不能征集到線索,反而會打草驚蛇,引得兇手,還有那可能牽涉其中的某個犯罪組織心生警惕。”
“而如果這背后真隱藏著什么龐大的犯罪組織...”
“林先生,作為調查主導者的你,或許也會因此遇上危險。”
宮野志保用著毛利蘭的臉,眨著天使小姐的大眼睛,言語間還真能聽出幾分,少女發自內心的擔憂與關切。
她以前是演不了這種角色的。
但現在只要靜靜地看著林新一的臉,她就會不知不覺地溫柔起來。
于是“毛利小姐”展現出的擔憂就更有說服力了。
林新一被說服了:
“你說得有道理,小蘭...”
“咳咳...我是說毛利小姐。”
“看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貿然向社會公開。”
“呼...”水無憐奈長長地松了口氣。
她現在已經沒心情關注林新一的私生活了。
只要他暫時不對外公開此案就好。
她就暫時還是安全的。
不過...
現在安全了,之后呢?
警視廳會一直秘密調查此案,而不向公眾征求線索么?
想到這些自己難以掌控的變量,水無憐奈不免有些心慌意亂。
“林先生。”
“你能做出如此合理的決定,我是萬分贊同的。”
“我們日賣電視臺也會對此嚴格保密,直到警視廳認為需要公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