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伏特加微微一愣,憨憨答道:“又有臥底了,大哥?”
“在哪?”急性子的基安蒂也跟著嚷了起來。
“......”科恩一如既往地沉默,但雙手卻已經悄然伸進衣兜。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劍拔弩張。
尤其是波本、基爾這兩個真臥底,更是渾身上下都不太自在。
“琴酒,你什么意思...”
波本先生表面仍舊鎮定十足:
“你是想說,這屋子里會有臥底?”
“我們會是臥底?”
他理直氣壯地提出質疑,顯得很有底氣。
而他那位危險的老朋友,貝爾摩德,也不知為何,還跟著玩味地附和了兩句:
“琴酒,你這玩笑可開大了。”
“現在在這屋子里坐的,可都是和你合作最深的幾位核心成員。”
“如果我們之中會有臥底的話,哈哈...”
“那琴酒你恐怕早就該被抓了。”
貝爾摩德在組織里身份特殊、地位不凡,屬于那種無論如何都沒人會懷疑她是臥底的存在。
而被她這么一開玩笑,現場的氣氛果然輕松許多。
“我沒有這么說。”
“在座各位我還是十分信任的。”
“不然我這次也不會召集大家過來開會了。”
琴酒語氣悄然緩和,仿佛剛剛那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只是幻覺:
“但這次作戰意義重大。”
“該做的保密工作還是得做的。”
“這...”大家聽明白了。
琴酒還是在防著他們。
防著在場除他以外的所有人。
所以琴酒連各組的藏身地點都不肯提前安排,不肯讓人掌握自己在行動中的具體行蹤。
而這并不是因為他真找到了什么蛛絲馬跡,可以確認自己身邊有臥底。
他就是本能地不相信任何人。
“沒必要吧...”
波本暗自尷尬地笑了一笑:
“琴酒,我們都合作多少次了?”
“何必因為這毫無根據的擔心,就影響我們此次的行動計劃。”
大家都是自己人,竟然還這么防著...
搞得他們曰本公安都沒法收網了啊。
“是啊...”基爾小姐也跟著點頭:“琴酒,難道你連我也不能相信了嗎?”
連她都不信,CIA的弟兄們很難辦啊。
“我當年可是經受過吐真劑的考驗,都沒有背叛組織!”
“是呢...”
貝爾摩德嘴角暗暗露出一絲嘲弄。
但她并沒有出言拆臺,只是語氣玩味地跟著附和:
“琴酒,你是了解我的。”
“如果我是臥底,那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眼見連貝爾摩德這樣可靠的同伴都表起了忠心,伏特加也憨憨地保持了隊形。
“我就更不可能了,哼!”基安蒂也不屑一哼。
最終除了實在不愛說話的科恩,在座眾人竟是都認真地替自己解釋了一遍。
“我知道...”琴酒輕輕一嘆。
“我說了,我沒有在懷疑你們。”
他環顧四周,臉色漸冷。
這冷和琴酒平時的冷還不太一樣。
帶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也無法理解的,淡淡的悲傷:
他真的沒在懷疑他們。
但是...
被臥底臥怕了。
有心理陰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