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伏特加還是覺得,這車里的空氣靜得可怕。
就好像身后有一雙眼睛,在冷冷地盯著自己。
咕咚...
伏特加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大哥...”
“你是了解我的...”
.....................................
另一邊,波本和基爾率領的伏擊小隊。
“撤退,行動終止?”
收到命令的波本先生有些意外。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等來的會是一條撤退指令。
“到底發生了什么?”
“琴酒為什么突然下令撤退?”
波本對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
因為在行動開始之后,他就和曰本公安那邊斷了聯系。
即便他真的很想給公安那邊的同伴打個電話了解情況,他也必須得顧慮身邊的那些組織外圍成員,還有基爾小姐。
是的,同為臥底的基爾也是他的提防對象。
如非迫不得已,波本是絕對不會在她面前暴露臥底身份的。
因為CIA的臥底和曰本公安的臥底,理論上是站在一邊的戰友,實際上卻又是必須互相警惕的對手。
波本無法確定,水無憐奈在知道他身份后的反應是跟他互相照應、平等合作。
還是擺出CIA野爹的架子,逼曰本公安共享情報。
亦或者更糟,直接在關鍵時刻背后捅他一刀。
波本曾經就懷疑,赤井秀一是為了能在組織內部飛黃騰達,才故意捕殺了他的摯友諸伏景光。
這不是因為他心理陰暗,惡意揣測。
而是FBI真干得出這種事——
所有情報部門都干得出這種事。
對一個職業特工來說,關鍵時刻用一個別國臥底的性命來推動完成自己的任務,本來就是最正確、最規范、最合理的操作。
所以即使是在“友軍”之間,也必須互相提防。
“難道是我們的埋伏被琴酒提前察覺了?”
“所以他才突然下令撤退?”
“可惡,真想打個電話回去...”
波本心中隱隱擔憂,卻又不敢有所動作。
一旁的基爾小姐同樣是這樣,臉上強作平靜,眼底卻暗含隱憂。
很顯然,她現在的處境跟他一樣尷尬。
想要打電話了解情況,卻又顧慮身邊還有個他這么一個“匪軍大頭目”。
就這樣...
兩個臥底大眼瞪小眼。
最終也只能乖乖地執行琴酒的命令,帶著自己的行動小隊撤離現場。
而他們的車隊剛離開藏身之處沒多久,很快就遭遇了跟琴酒、伏特加一樣的境況。
“是組織的人——”
“快攔住他們!”
兩支規模浩大的“敵軍”人馬,恰好跟波本與基爾迎頭撞上。
這兩支人馬全都穿著黑西裝,身上也沒戴什么標識,但身份卻意外地很好區分:
一支全是曰本人。
一支是幾個洋鬼子領頭,一幫二鬼子隨后。
前者顯然是曰本公安。
后者則是CIA,或者FBI、
“應該是CIA...”
從身邊基爾小姐略顯猶豫的舉槍動作,波本做出了判斷。
“CIA,還有我們公安的人,怎么會一起出現在這里?”
波本有些弄不清狀況。
但是他卻很快從曰本公安的到場隊伍里,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老熟人,風見裕也警官。
只見風見警官神色緊張地從車里探出腦袋。
一邊假作開槍阻擊,一邊則隱蔽地向他打著手勢。
波本從這手勢中讀出了一個糟糕的信號:
“計劃有變,跑!”
他現在的任務就只有跑。
跑回組織繼續當臥底。
不然被CIA,甚至是公安自己人給抓了,那場面可就尷尬了。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