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CIA特工,名字怎么會在公安的數據庫里?
“這是真的?”
她后知后覺地望向安室透:
“你們曰本公安,早就秘密調查過我的身份?!”
“這個...”安室透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他那微妙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水無憐奈的名字,的確在那份臥底名單上。
諾亞先生也確實掌握了這份臥底名單的具體內容。
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庫拉索...”
安室透很快就想通了一切:
“庫拉索在逃亡路上的失蹤,是你背后的那個組織做的?”
“沒錯,庫拉索現在在我們手上。”
和聰明人說話向來省心。
接下來不用諾亞方舟一一解釋,安室透與水無憐奈便都能猜到:
庫拉索成功竊取到了曰本公安的臥底名單。
是諾亞及其背后的神秘組織阻止了她,才沒讓她把這份臥底名單帶回黑衣組織,才沒讓他們兩個的臥底身份在琴酒和朗姆面前曝光。
所以他們兩個,現在才能活著坐在這里講話。
最重要的是...
其實諾亞完全可以坐視不管,讓庫拉索將臥底名單帶回組織,然后順勢把他們這兩個別家的臥底賣了,保護愛爾蘭不被懷疑。
可諾亞及其背后的神秘組織,卻偏偏多此一舉地冒著自家臥底暴露的風險,出手救下了他們。
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已然欠下了諾亞一份救命之恩。
而安室透和水無憐奈同樣明白:
諾亞既然可以救他們的命。
也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都不需要再展現出什么手段,只要把那份臥底名單往琴酒面前一拋,他們兩個現在就得馬上收拾東西跑路。
即便最后能成功逃出生天,他們多年以來耗費無數資源、甚至是無數同事的犧牲,努力在黑衣組織內部建立起來的情報網,也將隨之毀于一旦。
“所以我們目前的利益是一致的。”
諾亞方舟順勢向他們說明利害:
“琴酒急切地想要找出一個臥底。”
“這個臥底可以是愛爾蘭,也可以是波本和基爾。”
“但我希望,他不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人。”
“我明白了...”
安室透和水無憐奈都認清了現狀:
“我們愿意與你合作。”
至于怎么合作,這也不用解釋。
他們都能看出諾亞方舟的意圖:
“既然庫拉索在諾亞先生你手上,那朗姆之前收到的那則指認伏特加為內鬼的消息,應該也是諾亞先生你偽造的吧?”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與我們合作...”
“讓伏特加代替我們幾個,成為琴酒要找的‘臥底?”
“沒錯。”諾亞方舟贊許地回答道:“現在琴酒不在據點,科恩、基安蒂重傷。”
“本應留守據點的外圍成員因為早上的行動幾近全軍覆沒,寥寥逃回的幾人也全都傷勢嚴重、不能理事。”
“現在負責看守伏特加的,其實就只有你們三人。”
“可琴酒他沒有想到,你們三個會都是臥底。”
“所以現在唯一能約束你們行動的,也就只有這些安裝在據點內部的遠程攝像頭而已。”
它微微一頓,解釋得更加詳細:
“遠程攝像頭的問題,我可以幫忙解決。”
“琴酒一時半會也回不到據點。”
“所以降谷警官、本堂小姐、還有愛爾蘭先生,你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給伏特加...扣穩這頂臥底的帽子。”
“這...”安室透與水無憐奈都開始暗暗思索:
互相提防的組織干部,變成了同一戰壕的戰友。
琴酒設在據點內的一個個遠程攝像頭,也都被這位神秘的諾亞先生輕易控制。
他們面前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阻礙。
“不,還有...”
“還有一個問題。”
愛爾蘭幫他們問出了這個問題:
“諾亞先生,琴酒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們這邊是解決了,可庫拉索那邊呢?”
庫拉索還下落不明呢。
她發回來的那些情報,真實性尚且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