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五小跑過來,懋甘將手中的會娘交給他吩咐審訊,轉向葉秋葉恭敬的說道:“前輩,咱們現在所處的這里比較混亂,除了良山的盜賊之外還有獸人也經常在這一帶活動,這兩股勢力都有能力在短時間內糾集起千人之眾。”
聽到懋甘說完了,臉色蒼白的鐘柔在一旁沖著葉秋葉屈身行禮:“妾身多謝先生又救了妾身一命。”
葉秋葉沖著鐘柔擺了擺手,看著懋甘說道:“現在他們已經對咱們完成了合圍,應該很快就要發動進攻了,你先安排幾個人去通知山坡下那些商旅,把情況如實告知他們,如果他們愿意來軍營暫避就先把他們帶回來,免遭池魚之禍。”
懋甘根本沒想去管那些商旅,不過葉秋葉既然吩咐了他也不便違抗,轉頭吩咐身邊的親兵去通知那些商旅。
多帶一個人就多一分拖累啊,正所謂是慈不掌兵,這位葉前輩果然不是掌兵之人啊。
不過葉秋葉此刻卻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支隊伍的主帥,他見懋甘按照吩咐去做了,又接著吩咐道:“你挑選十個好手貼身保護柔夫人和賤內,等會兒打起來免得分心。”
懋甘點頭應下,沖著葉秋葉問道:“前輩,趁著敵人還沒開始進攻,咱們是不是派兵卒向宋哲求援?”
葉秋葉放開神識監視著四周正在調度的不明來歷的敵人,微微皺眉說道:“敵人的合圍之勢已成,三五個兵卒恐怕很難突圍出去,這分散兵力送人頭的生意咱不能做。而且就算宋哲趕來恐怕也得需要一天的時間,遠水不解近渴。”
懋甘苦笑,他又何嘗不知向宋哲求援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畢竟現在他們已經與宋哲隔了一條臨江,還要多加半天的路程,就算他派去求援的人能夠及時趕到,宋哲整兵趕來那也是一兩天之后的事情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更何況宋哲是否夠膽量帶兵前來支援也是兩可的事情,畢竟這是出兵到龐城境內,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外面這幫家伙時機確實是掌握得太好了,就算此時他們選擇突圍,擺在他們面前的路也只有兩條。
一條是繼續前進,同時也意味著他們會更加孤立。
如果現在準備進攻他們的這伙人是良山賊寇,就等于是他們自投羅網,深入到良山腹地。
如果這伙人不是良山賊寇,那就意味著他們既有可能要面臨腹背受敵的絕境。
另一條路是折返愗城,可是這同樣也是一條絕路。
折返愗城,他們就要重新面對臨江天塹,這伙賊人沒道理不將渡船收繳甚至是毀掉。
到時無船可渡,他們依舊是要背水一戰,形勢比前進也好不到哪兒去。
懋甘從軍這么多年還真沒有遇到過這種困境,他氣的一跺腳沖著葉秋葉說道:“前輩,我親自去審問那個賤貨,看看她到底是勾結的什么人來害我們。”
葉秋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就算現在知道外面的敵人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要先打過這一仗再說。
隨著懋甘大步進入,審問會娘的那頂帳篷里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懋甘你這個畜生你殺了我吧……”
葉秋葉皺了皺眉,忍住前去看一眼懋甘是怎么審問會娘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竟然可以蟄伏在懋五六府中這么多年而不被懋五六察覺,管家更是糊涂,竟然還把她安排到了鐘柔身邊。
隱忍這么多年而不發,恐怕這個女人或者是這個女人背后的人所圖不小啊。
葉秋葉微微皺著眉,想到更深層次的問題。
剛才會娘出手的對象是鐘柔,而鐘柔的身份是懋五六的準正妻,那么如果鐘柔死在了這兒,會對誰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