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白砂蟲,你盡可揀拾,莫要要辜負了你那個大瓶子!”
婁小乙大喜,雀躍入場,在法陣中總有些反應慢的,或者體格弱,還沒有從震蕩中恢復過來的普通白沙蟲,他學那修者一樣,一手大瓶子,一手往里挑,在所有白沙蟲消失前,竟也搶了數十只,只樂得呵呵傻笑不已。
為首修者接過靈獸袋,略一檢點,報道:“四十二只,巧了,一人六只!”
又把目光看向婁小乙,“你揀的白沙蟲便只歸你,不需要和人分配,怎么樣,還算公平么?”
婁小乙呵呵傻笑,“公平!公平!我這數量上比你們加起來都多呢!”
裝傻充楞,是實力不足時的護身符,一只紅線白沙蟲至少頂得百來只白沙蟲,這其中的差別不需人教,這些老修欺負他不懂其中的區別,拿普通蟲子搪塞他罷了。
婁小乙并不生氣,他看的很開,誰也不欠他的,隨便加一個人就指望能平分,自己又不是他們的爹!
要融入一個團隊,一開始時就免不了要吃些虧,等虧吃的足夠多了,才能慢慢取得他人的信任,才能在分配上慢慢得到應該屬于自己的那一份。
這些,他懂的很!
當然,對一個臨時的組合來說,等他虧吃夠了,估計大家也就散伙了,明年他還得從頭吃一遍虧!但他并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從這些修士的捕捉中學到的東西,比如,那種震蕩白沙蟲的頻率,有了這個發現,他以后就能很精確的區分沙蟲,而不必擔心這些東西無謂的蟄刺。
而且,他也不會一直這么近乎免費的參與下去……誰吃虧誰占便宜,誰又說的清楚?
一次法陣驅蟲結束,需要再等六個時辰才能開始下一次,否則那些跑了的白沙蟲們不會回來,即使這樣,下一次的收獲也比不上首次;直到三次之后,這塊區域再沒有油水可撈,他們才會移動這個很麻煩的法陣。
大家都在休息打坐,恢復靈力;婁小乙卻沒閑著,從沙駝處取來了清水大餅肉干,挨個修士送過去,甭管接不接,它是個心意。
第一次,有三人接了清水,其他修士都拒絕了,他也沒有因為別人的拒絕而顯出不豫之色,而是神色自若的找了個地方自顧回息。
這樣又過去了十來日,婁小乙就基本摸清楚了這個法陣的運轉特點,本身也不是多么復雜的東西,只是一個人施展不來而已;但他不需要做到用這東西來捕捉白沙蟲,只需要在不被蟄的情況下能分開他們就好,總比他現在使用的法子,松開瓶口一條縫,躍出多少來全憑天意要強的多。
普通白沙蟲躍出來多點就多點,他還能抗的過去,如果是紅線白沙蟲躍出來多了,會要他小命的。
婁小乙有了離去之意,但還需要找個好的機會,不能走的太過突兀,這里的修者都是人精,而且,他還有些自己的打算。
這片區域,因為他們這一伙人一直在這里活動,所以零散的修士也不愿意過來招惹他們,最重要的是,理論上他們這塊地方的紅線蟲已經被搜刮過,屬于被割過韭菜的,來了也沒什么意思。
只有婁小乙知道,如果動用豚線香,還不知道有多少蟲子會涌出來呢,用法陣驅蟲,終歸是件效率很低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