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坐倒,倒是沒有多少悲傷憤怒,他能殺人,人也能殺他,公平合理,他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這么一個修行新人面前失手,原以為是在某次圍攻中殞命呢!
勉強能睜開眼,卻看見眼前少年郎以劍柱地,晃了兩晃,看他看過來,就很赦然,
“抱歉,暈血,讓您見笑了!”
梁狂人感覺自己這一輩子的理念在崩塌,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少年的怪異,
暈了幾息,婁小乙緩了過來,再次道歉,
“人窮志短,還得摸尸,得罪了!”
少年的手在梁狂人身上飛快的移動,納戒,納袋,靈獸袋,甚至包括凡間的金銀,一個也沒放過,
梁狂人就嘿嘿的笑,血沫從嘴角流出,他掙扎著使出最后的力量,
“抱歉,吐血了,但愿別暈著你!
衣領內縫著個納戒,那才是我一生打家劫舍的全部家當,都給你了!記住,兩重一輕,夾雜沖擊,自然戒開!
你比我強!少年,等你什么時候不暈血了,你會讓修真界顫抖的!”
梁狂人瘋狂了一生,臨死之前又恢復了他張狂不同凡俗的一面,他一點也不怪這少年郎,是他自己主動挑起的,手法卻沒這少年毒辣!也是活該!
好在,死了一個梁狂人,這世間又多了個少年狂!
我輩傳承不孤!
婁小乙搜刮完,想了想,又繞到梁狂人死后仍然坐姿不倒的身體后,用劍割下了他的衣領,這是怕其中有機關!
然后統統扔進自己的小包包中,也不管尸體,認準方向,再次狂飚而逃!
本來還想把紅線蟲都收拾走的,但這些東西一落在土地中,立刻鉆進去消失不見,也不知道離開了沙漠,它們還能活多久?也管不了這許多了。
他沒法管尸體!沒那本事一道火焰燒毀,也沒時間挖坑掩埋,這些表面文章交給凡世官府就好,他可不會因為所謂的道德仁義,就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梁狂人的身體就這么端坐大道上,正對仙來鎮的方向,鮮血流滿一地,面孔卻沒有猙獰之色,有的只是如釋重負。
很快,有過路人發現了這恐怖的一幕,不敢移動尸體,只是跑開就近報官,但在官府拖拖拉拉的來人之前,卻有幾個移動迅速的身影出現在了梁狂人的尸體前。
迅速檢查了梁狂人的尸體,一個中年修士遺憾道:
“我們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全身家當都被搜刮光了,看來也是個黑吃黑的,不過能讓梁狂人死的這么干脆,一點反抗的跡象也沒有,是不是,鶴鳴山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