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沒有發現這個佛牌,會發生什么?”
修者一撇嘴,“時間長了,夫人大概率會遁入空門,也許還會把您這些年攢下的不義之財都捐出去肥了哪些和尚……就是,狂信,懂么?”
秦大人發現自己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被眼前這廝給勾了起來,
“那怎么就是不義之財了?我一沒受刑犯賄賂,二不買官售爵,不過是正常的生意往來,消息靈通些罷了……”
修者笑而不語,秦大人也住了嘴,知道今次有些失態,看來這涵養還是不夠,真到了朝堂之上,被人一激就失態,那還怎么混?
端茶喝了一口,徹底的平復了下心情,心思總算是回到了正常狀態,腦子也清晰起來。
“是專門針對內子,還是也包括其他人?”
修者顯然早已經想到了此節,“我通過您的管家,已經拿到了與您交好的城守王大人夫人,以及李家老太太,她們這次得到的佛門物件,分別是一卷佛經,一個香袋,和夫人一樣,她們的佛物中同樣也包含這種神秘的力量。
由此可以推斷,那和尚此次入城去了六家,每家都贈與了佛物,恐怕都是類似的東西。
暫時無害,卻會人逐漸沉迷于事佛,最終會迷到哪一步,端看個人的自制力。
從行為上來看,目的只是為了斂財,我還看不出其他目的,這應該是最接近于真相的答案,畢竟,大昭寺再有圖謀,在當今朝庭對天下的掌控之下,也不可能生有不該有的幻想,那是取死之道!”
秦大人被氣笑了,“斂財斂到了我的頭上,這膽子還不大么?”
修者嗤道:“斂的就是你們!因為你們是朝庭命官,按律就不該和修行人過多接觸,所以這物件拿給你們,府里就沒人識得!
再說了,反正你們來錢容易,沒了就再去貪唄!也不會鬧出家破人亡的慘劇,讓人懷疑,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大概率都會啞巴吃黃連,誰也不敢說吧?”
但這一次,秦大人沒有受他的激,“不對,我記的李家是有修行人的,還是你告訴我的!”
修者哼道:“三個月前就走了!就算是富如李家,他也是供不起一個修行人的!”
“還有哪幾家?”秦大人平時怎么可能關注春季法會這種破事,所以對此一無所知。
“學道胡家,布政范家,還有婁府!都是法會的常客,普城這一年的香油錢是多是寡,全靠她們定規矩!”
秦大人在書房中踱著圈子,他是聰明人,腦子夠用,傻子也不可能爬到這個位置上,
“如此看來,確實如你所說,基本可以判斷是為斂財!
但我很奇怪的是,這封預警書簡從何而來?那和尚離城也沒有幾天,州郡就知道這件事了?不可能的!就連你原來待的那個衙門,也沒有這么迅速的行動力吧?”
修者就嘆了口氣,“你是做官做久了,做的唯吾獨尊了!
憑什么你就認為,就只許你府尊有修行人幫助,而其他人就沒有?
事情不是明擺著的么?預警之人就一定是其他五家之一,府里暗藏修行之人,之所以自己不出頭而是告訴你,只不過因為你是一府之長,有專斷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