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夷然不懼,迎了上去,“修行中事,當在修行人之間解決!爾等遷怒于大昭寺凡俗,這就是道家行事的體面么?”
三人緩緩而上,為首之人正是在府尊面前夸下海口的那個修者,他和青木很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叛徒,只不過一個是被門派所逐,一個是主動離開組織。
聞聽和尚的大言,這修者就一陣冷笑,
“在修行人中解決?和尚這句話說的好,但我有些疑問,既然修行人不應摻于凡世,你那六個佛物不知送去了哪里?這是修行人應該做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尚的眼睛就知道看別人,不知道看自己?”
青木不以為然,繼續前行,“凡俗之世,有靈物不知凡幾,有我佛門之物,更多的是你道家藏品,只要不影響凡人身體,沒有惡意,那又打什么緊?
合著在照夜國,只許你道家道統流傳,不許其他道統出頭,連送出些安神養性的東西也不成?”
道家三人半合而圍,修者斥道:“你錯了,這里面有個根本性的區別!我道家之物送之于外,必然對收藏者言明其用,明人不做暗事!
你們呢?在送出佛物時,可曾對那些善人言明其用?可曾告知他人這東西戴的長了就會沉迷于佛法,可能拋妻棄子,散盡家財?
安神養性,說的真好聽,那些東西確實對身體無害,但對精神上的影響更甚于身體!最后就成了你佛門的行尸走肉,成了你們吸血的沃土!
有目的的送出靈物,為了滿足自己的利欲熏心,就是異端,人人得而誅之!”
他是個謹慎的,所以在府尊面前夸下的海口,也沒想著就是自己獨立完成,萬一大昭寺里不止一個修行人呢?
他在普城蟄伏了十年,當然也有幾個相識的散修朋友,這一放出風聲,便來了兩個幫手;總體來說,道家散修自己之間還好些,講究些顏面,但如果是面對其他道統,就有了同仇敵愾之心,關鍵是,這是一個名正言順的殺人奪寶的借口。
青木和尚眼看雙方距離接近,就快到動手的范圍,也不多話,隱蔽的反手一拍,一道金剛符,一道浮屠符已悄然上身,他曾經是門派弟子,斗法時自有法度,可不是這些散修野路子可比。
世人有個錯誤的認知,覺的散修既然在草莽中成-長,在資源競爭中發育,時時面對危險,那么戰斗經驗一定就要比養尊處優的門派道統弟子更豐富,更有侵略性。
這是不對的!至少,不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