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戰斗方面的天賦有限,但在助人感氣一道上卻別有心得,也是小雞撒尿,各有各的道。
這就是散修的悲哀,誰讓他筑基時已經年紀偏大,不被大門派所接受,否則現下的處境無疑會改善很多。
靜靜的看著眼前案上的靈石,心中不斷的琢磨還有多少欠缺,去哪個坊市購買才能省下幾個寶貴的靈石,還需要輸送多少道童才能補上這最后的窟窿……
還有,這些年來他打的擦邊球會不會引來軒轅的注意,慢慢的,眼前的一堆靈石仿佛變成了一枚飛劍,鋒芒畢露,寒氣逼人……
這不對!一個筑基修士不應該在偶爾的遐思中出現這種幻覺,有人趁他精神失守不備,正對他進行精神侵略!
法力一鼓,神魂自蕩,頃刻之間便從失神中清醒了過來,再要有所動作,卻哪里來得及?
一枚飛劍靜靜的定在他的胸前,劍尖和衣袍隱約相接,一股凌厲之氣隱隱透出,皮膚都清晰可感,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他不能動,就只能張口,“煙道友何故如此?貧道這是逆了軒轅的哪條規矩?”
一個人影從外飄入,卻沒有絲毫劍修御劍的凌厲之氣,而是十分的瀟灑自如,不帶一絲煙火氣,如果不是胸膛上抵著的那把飛劍,南道人都會以為這是名高門法修到來,
漸漸的,人影變的清晰,果然便是那個新來的,十分低調的軒轅鎮守!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如此年輕,其實也確實非常年輕的劍修出手,他這個快兩百年的筑基老修卻在人家手里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一時間,萬念俱休!
“我此來,一為調查光谷師兄失蹤一事,二為矛尖鎮近期道童輸送違規一事,所以有些話要問南道友,情非得已,還請莫要怪我煙頭粗魯!”
南道人才要喊冤,卻誰知那飛劍輕輕往前一頂,仿佛下一刻就要透體而入,連忙知機的閉嘴,
“事情不大,西域每天都在發生!但對我來說,辦不好就會影響宗門的評價,所以,對我來說就是大事!”
婁小乙拉軒轅當大旗,沒有半點心理障礙,
“最簡單,最便捷的做法就是,找個替罪羊!你南道人行事不端,又沒有根腳,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替罪羊,至于真相是什么,誰會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