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就問,“鼻涕兄來此,是來去匆匆呢,還是想盤恒一段時間,讓小弟我盡盡地主之誼?”
鼻涕蟲蟲當然不是真的路過,其實送功法才是真,送人只是他順便接取的任務做幌子而已,真君的話他可不敢不聽,而且這一只耳也很有趣,是個值得接交的人物,在逍遙游內的地位現在也是水漲船高,值得投資。
于是順水推舟,“我看你這地方不錯,好山好水,還有好些有趣的人,正好最近閑來無事,想找個地方清修一段時間,耳朵不會嫌我麻煩吧?”
婁小乙大笑,“怎么會?師弟我之所以這么問,實在是看上了師兄的一件東西,想借來一用!”
鼻涕蟲就有些肉疼,這個一只耳倒真是自來熟,頭一次見面就當面討要功法,現在又要借物件,也不知他到底看上了什么?
都走到這里了,就只能裝大方,“師弟想借什么?只管說,只要我有的,必不推辭!”
婁小乙直截了當,“當然是知道師兄有,所以才厚顏開口!我看師兄那條云海飛舟不錯,我這些兄弟們在搖影星憋了幾十年,因為佛門的壓力大,所以很少外出,所以想借舟一用,去周仙各陸兜兜風……”
鼻涕蟲恍然大悟,不過他也是機敏過人,“不借!如果就是出外兜風,我是不借的,除非你告訴我到底要架飛舟去做什么!”
看著目光灼灼的鼻涕蟲,婁小乙就嘆了口氣,唉,這個修真界就沒一個是好騙的!
……搖影劍宮內,劍修們三三兩兩,或行功,或練劍,但無論是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勁頭。
兩名劍修兄弟的死,讓他們異常憤怒,這就是**裸的針對,是佛門假借外人之手對劍脈,對搖影小陸的報復,雖然沒有證據,但修真界大家講的是因果,沒有佛門在后面站臺,上林谷周邊的幾個小陸敢這樣囂張?
本來他們忍著,就是想等頭兒回來后拿個主意,大家分工而出,非得找那幾個下手的上林修士把這個面子爭回來;結果沒想到,頭兒是等回來了,卻就此毫無動靜,早知如此,他們還等什么等?早就過去些人摸進上林七陸下手了。
車燮等一群人正在吃酒,下面劍修人心不穩,他們竭盡全力,也擋不住有人失望離開;雖然也才走了幾個,還是后期被拉進來的,曾經一起參加天地棋局的修士全部都在,這是唯一可以安慰的。
但如果頭兒以后就一直保持這種作風,可以想象,離開的人會越來越多!
南當就嘆了口氣,“其實你們也不要怪頭兒,如果頭兒就自己孤身一人,那肯定是會把殺人者正法的,不管他是誰!但這里面的牽涉太多,佛門,道家,小陸,規矩,劍脈現在不堪的狀況,你們要是頭兒,會怎么選?”
斐沙就不太同意,“照你這么說,一直茍五百年?那大家伙在天地棋盤中死那么些兄弟又是何苦?能茍五百年,就能茍五千年,茍到脊梁都彎了,劍都鈍了,心都麻木了……我們練劍,就是為了這一天么?”
大家就沉默,道理他們何嘗不懂,但現實和理想,生存和追求,就是永遠的一對兒矛盾體,很難兩全其美!
大家伙就莽著上,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扔在里面那就是真的劍修么?好像也不是,真若如此,劍脈早就該絕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