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召來車燮叢戎等領頭者,囑咐道:
“我和鼻涕師兄先下去耍幾把,你們就留在舟中,哪里也不要去,然后等我號令!”
車燮等人已經有些猜到了頭兒的用意,這根本就不是找那幾個殺人護衛的小場面,也不是攻擊七個小陸的無腦行為,這是要端了上林谷,把這個流傳上萬年的賭中盛會給廢了的節奏啊!
都很興奮,所以對婁小乙暫時不允許他們出去也不在意,幾年都忍下來了,還怕這短短數刻?
婁小乙和鼻涕蟲下了舟,向上林谷方向飛去,在他們身后,龐大的飛舟隱在云海之中,上面的清微仙宗標識早已不見,而是換成了一個陌生的道標。
“你這得是有多恨人宗?我只是讓你隱去標識以免麻煩,可沒讓你栽贓陷害!”婁小乙抱怨道。
鼻涕蟲嘿嘿笑,“你利用了我那么多次,就不許我拉你拉幫結派?清微的飛舟也是能白用的?”
婁小乙就嘆了口氣,這家伙說的也是,道家中也是要站隊的,既然選擇了靠近清微仙宗,也就決定了只能遠離人宗,二選一,無法兩全。
他是來惹事的,人家能一路送他們抵達,附帶點自己的小心思,情有可原,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地位,又哪有純粹可言?
留劍修們在飛舟上,是必須的選擇;一來他需要先找一個說的出口的理由師出有名,這是修真界的修真正確,糊臉的東西,都知道是假的,但你也得做,就像凡世去賭場,你總要先找一個砸場子的理由,比如骰子摻水銀,坐莊的出老千等等。
二來,另一個可能的奸細一直沒出現,他不認為百來人中就只有一個奸細,肯定還有,但剩下的似乎很沉得住氣,一直就沒往外私發消息;考慮到自己在飛舟中可能對奸細造成的心理壓力問題,于是就和鼻涕蟲一起離了飛舟,給他們一個放縱的空間。
飛舟非常神妙,有感知暗陣布置其中,那是真君的手筆,可不是小小金丹能發現的。
“鼻涕兄可曾來過這里?嘗試過賭驢?”
鼻涕蟲一哂,“周天上界數的上的出名去處哪有我沒去過的?我剛結金丹時年輕氣盛,游蕩四方,也是上林谷的常客,不過近百年來卻是沒有涉足,這人一過了那個階段,曾經的愛好不再,也沒有這個興趣了,怎么,耳朵兄這是頭一次來?這可不是你們散修劍客的風格呢!”
婁小乙嘆了口氣,“我一心練劍,無暇他顧,修行的甚是無趣,豪賭意氣于我無關,紅顏美色和我無緣,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鼻涕蟲就不屑,“耳朵,虧我拿你當作朋友,你這謊話是張口就來!紅顏美色于你無緣?你這么單純,怎么把黃庭道教最出色的女修騙上手的?那是老實人能做到的?”
婁小乙臉不紅心不跳,“胡說,捕風捉影的事鼻涕兄你也能當真?不過這事和單純不單純沒關系吧?也許人家就喜歡像我這樣老實巴交,三腳踢不出個屁來的呢?”
鼻涕蟲哼聲道:“要說老實巴交,古板守禮,嚴肅端正,黃庭道教中多的是,怎么沒見有人成功的?偏你這樣的老實巴交就能成功?
有一種狡猾叫老實,有一種單純叫無恥,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