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澀然,“其實晚輩殺人也是提心吊膽的,哪有把握可言……這么說來,目標還不少呢,要把應元推上去,要殺你摘星的轉世叛徒,還要提防其它界域幾乎必然的攻擊,卻不好做的周全!”
他其實還有一點沒說,就他個人的目的而言,對衡河修士還會痛下殺手!
破蠶還在添磚加瓦,“還不至這些!三洞這次得主世界佛門暗助,有不少天外強修加入幫場,也是想借此番定序來證明他們的能力,我聽說這其中還有一名劍修,十分到了得,出身不明,但一口飛劍神鬼莫測,
在錨鏈百年來,已有數名真君飲恨劍下,還都是成了名的元神大修,聽說每次斗戰也不過在數十息之內,殺的是十分的干凈利落,所謂同行是冤家,小友你如果不能拉他為友,恐怕就要死戰一場!”
想了想,“其它的外部勢力也多的是強悍之輩,比如衡河界的幾位大祭師,光明界的光明上使,浮沉界的真隱者,都是各界的頂尖強者,在這一點上,周仙和天擇反而要普通些。
當然,你還有五環的七位同伴,真打起來,也未見得吃虧。”
破蠶盡量把困難說在前頭,“這次錨鏈定序,外部勢力介入很深,也逼得錨鏈本土修士精英盡出,其中佼佼者,也不遜外修分毫,壓力很大的!”
婁小乙就看著他,“前輩!所以你們摘星這次的退讓,可不是什么戰略戰術!就根本是明知可能守不住錨爪,所以退而求其次吧?”
破蠶干笑,“也不盡然,嗯,可能壓力確實大了些,你知道一家就只出十九人,我摘星修士厚度就有些使不上力!摘星畢竟只是錨鏈八界之一,像五環衡河光明浮沉都是全域選人,篩選面不一樣的!”
婁小乙嘆氣,“這可真是個‘簡單’任務呢!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沒巧合來到這里,你們摘星會怎么做?”
破蠶神色不變,“隨機應變吧?或者戰斗過程中和哪家勢力做個交易,用摘星的可能站位來換取對那個叛徒的截殺!”
婁小乙就無語,“所以,您之前和我說的那些大道理其實就是逗我開心的?”
破蠶毫無愧色,“在修真界,既要看未來,也需看眼前!眼前都過不下去還談什么未來?
修行過程中修士總會做這樣那樣的蠢事,不是他們不明白,看不清楚,而是事情總有先后主從,迫不得已啊!
而且,我也說不定會找你們五環人交易呢?”
破蠶的兩個條件,其實并不容易,殺叛徒需要機會,保證錨臂位置同樣競爭多多,再要幫助五環自己人,殺衡河人,對付劍修,婁小乙就覺的有些頭大,
“這么多的困難,您覺得我一個人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