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海寡婦是原力者這不稀奇,能自領一船十數年往來闖下赫赫聲名,就不可能是普通人。
那個來自月彎列島的舞姬團一共九人,個個都是原力者!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這樣的隊伍去往中州有什么目的么?就不怕被皇帝看中了最后肉包子打狗?
大副紅胡子是原力者;水手長也是原力者,旅客中也有兩個,名字不詳,大概就是這樣……不對,還有一個,他自己也是原力者!
一共十五人,就是大鵬號上所有原力者的總和!不能說他們就是決定這次航行命運的主宰者,但至少是主要操縱者,也包括他海兔子在內!
這些原力者的出現到底代表了什么?他現在就是一頭霧水,放在之前昏昏庸庸的日子,他想都不會去想這些,只要每天能吃飽,有白花花看,其它的也就無所謂,但現在不同了,他好像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個懂得思考的人。
我是誰?我在這里做什么?當他產生了這樣的心思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的出海跟船,雖然這樣的經歷很有講頭,但人的一生可不能這樣一次一次的這樣重復,比重復更糟糕的是,這種重復還充滿了危險!
在望斗上實在是太過無聊,當海面風平浪靜的時候,瞭望這個職司就是天底下最枯燥的工作,你不能一直把視線放在海平面上,看久了就會很容易形成幻覺,所以瞭望這個職業就必須學會時不時的放松自己,尤其是眼睛。
海兔子從后腰處一掏,掏出一把短刺,三棱型,尺把來長,是船員的標配;在海上行走,少有人配備長槍大刀,一般就是遠弩近刺,其它兵刃在搖擺劇烈的海船上就根本無法施展,太過狹窄,而且隨時都在晃動中。
這把短刺因為太長時間沒用,再加上海水浸蝕,早已銹損不堪,本來就是船上不知道從哪里摸來的普通貨色,再加上主人的漫不經心,純粹就是個擺設。
之前,他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用到這種東西,但現在的他卻不會這么想;反正也是閑來無事,想到就做,從望斗上飛快的溜下,熟門熟路的摸進船上的廚房,在廚頭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抄起半塊地薯還有一方磨刀石,在廚子的罵罵咧咧中又爬回了望斗。
在海船上,這半塊地薯可要比肉金貴得多,聽說常吃這個就不會夜盲?
重新回到望斗中,目光掃過海面,在他如鷹隼一樣的掃視中,沒有任何異常,這片海域也不應該有異常。
就開始磨他那把短刺,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動作嫻熟,經驗豐富,要知道任何技藝都需要學習,包括磨菜刀,磨不好就會把刀磨廢了,但他在磨這把更復雜的三棱刺時,卻沒有一絲的生疏感,仿佛天生就懂這樣的兇器。
在高高的望斗上,他的動作誰也看不見,聲音當然更是融進了大海的背景中,甚至比不上海鳥繞船盤飛的啼鳴。
這樣磨一磨,看看海面,再磨,想想心事……在天黑之前,終于磨好了短刺,因為材質的原因,并不顯得如何閃閃發亮,但他卻知道,這樣的鋒銳已經足夠他捅進任何他想捅進去的地方!
手指輪動,短刺聽話的在他手里轉了個刺花,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我這是怎么了?難道是覺醒了某種技能?沒聽說原力還有這樣的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