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受害者放在了一邊,而是尋找兇手!
如果不是不小心自然落水,就一定有兇手匆忙離開的痕跡!這樣的對生命的冷漠,讓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對現在的這種現狀有點厭惡了。
蝦叔爬了上來,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換班時間。
“一個叫小媛的舞姬落水了!據說當時是去入廁?是人為?還是失足?誰也不知道!
你應該對這個女子很熟悉吧?都看了三個月了?”
迎著海兔子的目光,蝦叔面無表情。
海兔子暗叫可惜,他當然熟悉,雖然沒說過一句話,但對這具身體是熟悉的,大-腿-內側有顆黑痣,從相學上來看好像不太吉利?
當然,看相沒人會看這地方,除了一種身相術。糟糕的不是痣,而是痣上的一撮毛,很煞風景。
這女子有原力在身,不存在失足的可能,舞姬也算是體力勞動者,身段靈活柔韌,巴掌大的地方都能翩翩起舞,這都能掉下去?
海兔子沒有探尋根由的興趣,在他看來,如果此女是被人所害,那也多半是舞姬內部的矛盾,因為上船以來舞姬團體就和其他人沒什么糾紛瓜葛,誰會對她們下手?除了內部的爭風吃醋,爭奪中州獻舞的資格。
徑自回去自己的艙室睡覺,這里是底層船員的大艙,一艙就住了七,八個人,氣味奇特,他早已經習慣,也是無所謂。艙里除去和他一樣值夜航的在呼呼大睡外,其他人都已經起身做事,倒也不顯得擁擠。
這一覺昏天黑地,他是被人推醒的,這讓他很自責,本來很普通的情況現在卻讓他感覺到了不安。他應該更有警覺性,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這里感覺到了危險,沒有理由,就是直覺。
“海老大讓我告訴你,馬上就要進入鬼海了,讓你去把狐貍頭擦擦干凈。”一個水手在他耳邊喊道,幸災樂禍。
狐貍頭,就是大鵬號的船頭獸首,遠看和船只在一起搭配起來并不顯眼,但其實也是一個三人多高的巨大鐵雕,兼具美觀和撞角的功能。
因為是鑄鐵制成,在大海上乘風破浪時就很容易發生銹蝕,一般海上的規矩對獸首都很重視,視為圖騰,是保護海船航行安全的心理寄托,每到靠岸休整時,都會被重新打磨光亮。
但大鵬號出來的太久,暫時還沒有靠岸補給點的計劃,在進入鬼海前,需要祭奠海神,保佑平安,這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把獸首弄的干干凈凈,光光亮亮的,這是海上的規矩,干這一行的,就沒有不信這個的。
獸首懸在船頭前,要想真正清潔干凈,就只能把人從船頭墜下去,要求身手敏捷,膽大心細;在飛馳的船首下,一起一浮的劈波斬浪中,還能做到如無其事的人并不多,海兔子就是其中的一個。
有些不滿,這活很累人的!而且很危險。在他開竅之前就常做這個,也無所謂,但現在想來,這是把他當驢使了。
開竅的結果就是,不再甘心被人奴役,對他來說是好事,對別人來說就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