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兔子就像天生殺手,在和木貝兩次交手后已經完全適應了身體和意識在戰斗方面的融合,所以這種東西對他來說真的只是小場面,對其他人來說兇惡猙獰的海鬼,不過是進退之間的隨手一擊而已。
有了他在,本來還有些捉襟見肘的船尾方向上,再無一頭海鬼能上船興風作浪,幾個年紀大些的水手看他的神色也不再是以前的輕視。
海寡婦在船上巡視了一圈,這次的海鬼潮不過是中等規模,還在大鵬號的能力范圍之內;船頭壓力最大的地方有大副和水手長坐鎮,還不需要她出手,船尾容易出毗漏的地方現在也很安靜,這在意料之外。
像這樣的單頭的海鬼,一名強壯并經驗豐富的水手就能對付,她這條船上也沒有弱者,但沒有原力者坐鎮,就憑船尾處十來個水手也很難不漏幾個上船,但這一次似乎在防御上很成功?
順便趕到船尾,隔著亂七八糟的帆槳索具雜物,她就看到了那個在船尾上悠閑踱步的海兔子;船尾彈躍上來的海鬼并不少,但十來名水手卻集中在船尾舷一側,依靠人數的密度牢牢的控制住了它們的彈躍,
另一側和整個船尾都空空蕩蕩,只海兔子一人,此起彼伏的海鬼彈躍而上,甚至不時有數頭同時彈躍的,但這些東西在海兔子無比犀利的短刺下不過就是送死的廢物,一滑一步,一伸一縮,短刺看似隨意的吞吐,就像是死亡的鐮刀。
她經多見廣,縱橫大海數十載,本身也是原力者之中的高手,但這樣輕松寫意的戰斗方式恐怕自己也做不到,在她見識過的那些強人身上她也沒見到過!
猛然意識到了這個自己還一直當做是小孩子的海兔子已經長大了!他之所以萌生去意,就是因為他已經覺醒了原力,而且還是相當高明的原力,有這份本事,在海船上就應該是老大,在陸地上就是一方豪強。
翅膀硬了,又怎么可能還停留在低矮的灌木叢?那一定是會展翅高飛的。
拿什么留住他?她發現自己并沒有足夠的籌碼,她的舞臺還不夠大,這小家伙的覺醒又異常的出色。
她沒有現身,因為她還沒有想好怎么面對這個人,是想方設法留住他?還是放他高飛存一份再見之緣?如果要留住他,靠什么呢?什么才能投其所好?滿足他偷窺的愛好?讓他天天有機會偷看?
可是,偷窺的樂趣就在于一個偷字,就像家花和野花的區別,等他看膩了,又拿什么滿足他變態的要求?
海寡婦人生經驗豐富,知道一味的滿足是留不住男人的,但你不滿足他,現在就已經萌生去意,真的不好拿捏。
退回駕駛艙,心中一直就這個問題在猶豫不決,甚至都忽視了對海面的監視,直到望斗方向傳來更激烈的警訊,才把她從一時的恍惚中驚醒過來!
不用問詢,只看船頭海平面上不時閃動的金光點點,她就明白了大鵬號遇上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