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舞大會開的很順利,翼人在這方面還算懂事,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就只是在展示自己的歷史,翼風翼俗的東西,給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最重要的是,和人類相近的生存理念,善惡標準,道德風尚,這些,才是人類最終接受他們的根本。
這一戰,給他們開了一個好頭,但接下來會走到哪一步,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誰也無法把握;但在婁小乙看來,不出大錯的話,紀元更迭前是不會有什么大的波折;至于紀元更迭后,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誰也不比誰更有優越感。
這樣的盛會,注定了不可能持續太長,你也不能真的指望這些高高在上的半仙和翼人們完全打成一片,半仙們肯賞臉,只是因為翼人在這次大戰中的貢獻,適可而止,就是維持這樣的好感的不二之策。
一個時辰后,半仙們開始紛紛離開,一個算不上熟悉的熟人來到他的身邊,
“提刑做下好大的事!摧毀翼展天,陣斬半仙不世出巔峰強者,強殺仙鵬,只這幾條,提刑的聲威之盛,一時無兩!貧道這里要恭喜提刑,從今往后,宇宙修真界中,再也沒人敢輕視你們這股力量!”
靠過來的是岑布衣,一個很有意思的家伙。
婁小乙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岑道友還沒走呢?我觀你那幾個同伴走的就比較急切些?”
當初鵬程萬里中剩下四個道人,除岑布衣外,還有昆侖客,華海道人,風婆子三人,這三人在滅蟲大局已定時就已經悄悄離開,甚至都沒參加翼人的風舞大會,但婁小乙的眼睛何等之毒,數千半仙中仍然把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
是做賊心虛么?總會知道的。
岑布衣一哂,“心底無私,為何要走?只不過翼展天一遇,有太多的遺憾,重樓道友之變,甚為可惜。我這人心中不藏事,有些瓜葛還是要說清楚了才好,否則就保不齊提刑的飛劍從天而降,豈不冤枉?”
婁小乙笑道:“岑道友既然敢來,那飛劍就未必落得下!我師兄之事,與其他人無干!瓦罐難免井邊破,劍修難免陣上亡,世事如此,道友不必介懷!
不過我觀道友此來,似乎是為了蟲患之事?”
岑布衣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眼睛看得清,事情分得明,不需要太多解釋。
“正是如此!其實我們這些人中,來歷個個復雜,各懷各家心思,否則也不至于一場實力懸殊的圍戰就打成了這樣!
這里面,除了提刑你我摸不透外,其實你那兩個師兄都是危險的!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這樣的陣勢再難重現,紀元更迭前大家自掃門前雪,也沒多少人真正愿意為上面效死力,何苦來哉?
守夜人來了三個,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而是因為他們三個算是比較聽話的,剩下的就都在裝死,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婁小乙一笑,這在意料之中,大廈將傾,真正有腦子的人必然會有心思,或者思變,或者兩頭下注,還會有多少忠肝義膽?
而且紀元更迭如此清晰,誰都知道變化才是趨勢,只不過拘著舊日的情份,很少有人跳出來扛大旗而已。
這也是四個和尚在道境空間中被他輕松搞死的原因!誰讓上面派了四個榆木疙瘩下來,死抱著原來的大道不放,就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