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看著她,安慰道:“放心吧,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去刑部,你是受害者,該擔心的是他們。”
小七聞言,這才放下了心。
與此同時,刑部。
陳副院長對刑部尚書道:“這件事情,事關書院聲譽,就拜托尚書大人了。”
刑部尚書猶豫一瞬,抬頭看著他,說道:“書院學子的行為,與書院其實并無太大關系,若是秉公處置,無論如何都牽扯不到書院,若是刑部有失偏頗,反倒對書院不利,陳副院長可要想清楚了。”
陳副院長眉頭皺起,他剛才在朝堂之上,已經斷言江哲無罪,若是被刑部推翻,他豈不是會成為笑話?
這時,刑部侍郎周仲開口道:“此案如何定論,權力在刑部,那女子并未受到損害,只要江哲咬定,是他酒后失禮,自行悔悟,便可免受處罰……”
陳副院長想了想,說道:“我還是不相信,書院學子會做出如此惡事。”
刑部尚書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言外之意是,無論江哲有沒有罪,都要刑部幫書院揭過。
這件案子的內情他已經有所了解,以刑部的能力,在律法允許的范圍內,為江哲脫罪,不是一件難事,他出身百川書院,也不好拒絕。
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陳副院長決定了,那便如此吧。”
說完,他看向刑部侍郎,說道:“此案就拜托周侍郎了。”
周仲點頭道:“放心。”
……
江哲的案子,這三天里,本就在小范圍內引起了一定程度的討論。
今日早朝之上,神都令張春,控告書院教習,女皇下令讓刑部重查此案的消息,在早朝散后,也逐漸傳了出來。
人們剛剛看到,江哲被刑部的人帶到了刑部,開始有大量的百姓,在刑部門口聚集觀望。
本來在飄香樓喝酒的朱聰和魏鵬,因為楊修的關系,得以進入刑部之內,遠遠的看著公堂方向。
楊修表情肅然,說道:“侍郎大人很少親自審案……”
朱聰問道:“江哲會被怎么判,強暴可是重罪,他后半輩子怕是完了……”
魏鵬道:“倒也未必。”
朱聰知道魏鵬這些日子苦心鉆研大周律,轉頭看向他,問道:“怎么說?”
魏鵬道:“大周律中,強暴女子是重罪,一般會判處三年到十年的徒刑,情節嚴重,可處斬決,就算是罪行沒有得逞,也要按照強暴未遂處理,而強暴未遂,至少三年起步……”
朱聰問道:“那就是說,江哲起碼要在牢里待三年?”
魏鵬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強暴未遂的情況,若是他在施行強暴的過程中,自己放棄強暴,主動中止犯罪,并沒有對女子造成損害,就可以免除刑罰。”
他看著公堂的方向,悠悠道:“此案的關鍵點在于,江哲是主動停止施暴,還是被別人制止,這關系他是無罪釋放,還是三年起步……”
朱聰疑惑道:“反正都是強暴不成,這有什么區別嗎?”
“這個我知道……”楊修終于有了插嘴的機會,說道:“若是主動中止犯罪,也會被判重刑的話,施暴者就沒有了退路,這條看似是給施暴者機會,其實是對受害者的保護……”
魏鵬點了點頭,說道:“這雖然是律法的初衷,但也會給很多人鉆空子的機會……”
刑部公堂之上。
江哲跪在地上,說道:“大人明鑒,學生只是酒后沖動,才對這位姑娘無禮,后來學生想起先生的教導,幡然醒悟,并沒有繼續侵犯這位姑娘……”
音音生氣道:“分明是我們趕到房間,你才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