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鐘身立刻變為透明,李慕身在鐘內,也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他手結法印,外面忽而狂風大作,忽而雷電交加,忽而雨雪紛紛,通過這幾日的試驗,李慕發現,他身在道鐘之內,外人無法攻擊到他,但卻不影響他使用法術攻擊別人。
不僅如此,李慕取出一張符箓,扔出之后,這符箓居然從透明的鐘身中直接穿過,這說明,此鐘的防御,是單向可控的,能阻攔來自鐘外的攻擊,但對鐘內之人,卻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難怪符箓派將它當成是鎮派之寶,此鐘的能力,的確配得上這個稱呼。
李慕嘆了口氣,對道鐘了解的越多,想擁有它的想法就越強烈,但他也知道,這是別人的東西,他不能要,也要不到。
李慕又吹了一聲口哨,道鐘從他頭頂飛離,又變成巴掌大小的樣子,懸浮在李慕的肩膀上,旋轉不停。
李慕偏頭看了它一眼,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再逛逛。”
道鐘嗡鳴一陣,依依不舍的飛走。
柳含煙閉關的日子,李慕在白云山,其實頗為無聊,晚晚和小白對他百依百順,道鐘聽話的宛如李慕的狗,這個時候,李慕才隱隱約約的體會到了女皇的孤獨。
人生在世,既需要朋友,也需要敵人,如果生活平靜的像一潭死水,那么也只是將同一天重復的過而已。
修行的寂寞,也在于此。
李慕以前七魄未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能耐得住寂寞,現在讓他動輒閉關苦修數月,他還真不一定能坐得住。
和枯燥的修行相比,他更喜歡和神都新黨舊黨的那些官員斗智斗勇,幫助百姓主持正義,平反冤屈,從而獲得他們的念力,這樣既不無聊,也比單純的閉關修行速度更快。
這也算是一種修行的捷徑,只是很少有修行者選擇而已。
這次來白云山,李慕還沒有見過韓哲,這里正好距離第五峰不遠,李慕飛上第五峰,讓守峰弟子通稟之后,很快的,韓哲便御風而來。
他人未到,聲先至,遠遠的對李慕道:“早就聽說你來祖庭了,擔心打擾到你和柳……柳師叔,就沒有去找你們。”
李慕道:“我來白云山后,含煙就一直在閉關。”
韓哲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不來找我喝酒……”
李慕笑了笑,說道:“去白云峰喝兩杯?”
柳含煙在的時候,兩人身份上的差距,讓韓哲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出現,畢竟,雖然她是李慕的女人,但也是他的師叔。
聽聞柳含煙不在,韓哲干脆的說道:“走!”
“等等我等等我……”一道身影從后方飛來,秦師妹落在兩人身旁,說道:“帶我一個……”
韓哲看著她,問道:“你不好好修行,跑出來干什么?”
秦師妹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也要去。”
韓哲搖頭道:“我和朋友去喝酒,你湊什么熱鬧。”
秦師妹不滿道:“只有你是李大哥的朋友嗎,我也是他的朋友,我們已經見過三次了,李大哥,你說我是不是你的朋友?”
看著秦師妹有些哀求的眼神,李慕點點頭,說道:“是,既然秦師妹想去,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