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出了洞府才意識到,那里是他的地方。
不過女皇占就占了吧,誰讓她是女皇呢,而且先不講道義的是他,退一步也是應該的。
關于那幅山水孤舟圖,李慕心中有些感悟,此刻也沒心思去體會,女皇要一個人靜靜,小白和晚晚不知道跑到哪里玩了,他一個人無事可干,在街上散步,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神都衙。
神都衙內,王伍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又驚又喜道:“李大人,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李慕問道:“李肆在不在?”
王伍立刻點頭道:“在的,大人在后衙,我這就去通報。”
李慕揮了揮手,說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找他。”
神都衙現在是李肆的地盤,如今的李肆,可謂是人生巔峰,事業家庭雙豐收,誰也沒想到,當年陽丘縣一個小小的捕快,短短兩年,便有了如此地位。
正好是午膳時間,李慕挑了一座酒樓,和李肆小酌幾杯。
酒過三巡,李肆隨口問道:“頭兒和含煙姑娘呢?”
李慕道:“在白云山,她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
李慕本來是想借酒消愁的,但苦酒入喉愁更愁,他放下酒杯,再次看著李肆,問道:“我想替朋友請教你一些事情。”
李肆看他一眼,喝了口酒,“說吧。”
李慕沉思片刻,說道:“我這個朋友,做了一件錯事,傷害了他另一個朋友,他現在不知道怎么請求她的原諒……”
李肆聽完李慕的描述,問道:“你的這個朋友,還有你朋友的朋友,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兩位吧?”
李慕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李肆道:“這么久了,我還以為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怎么還是朋友?”
李慕解釋道:“他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李肆反問道:“不是那種關系,會朝夕相伴,連住都住在一起?”
李慕道:“是因為工作關系。”
李肆抿了口酒,說道:“趁早結束工作關系不就行了,這樣下去,他們不會煩嗎?”
李慕搖頭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位朋友有家室。”
李肆反問道:“你有家室時,不也和頭兒在一起了?”
“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她嫁人了?”
“也不算是。”
“那你怕什么?”
“他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不是?”
“……”
李肆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從現在開始,假如你就是你那位朋友,你想象一下,如果那位女子嫁人了,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李慕驀然驚醒。
假想一下,如果女皇有了皇后,妃子,他心里是什么感受?
該死的,不想不知道,這一想,李慕才知道,他對女皇居然有這么強烈的占有欲。
當然,不是占有她的身體,而是圣寵。
他并不愿意和第二個人分享女皇的寵愛,不愿意有第二個人和她朝夕相處,不愿意她為了第二個人,不惜自己受傷,也要降臨分神,甚至是離開神都,親自搭救……
女皇對他這么好,他卻恃寵而驕,傷害女皇,想想真的是太過分了。
李慕站起身,說道:“你自己喝著,我先走了。”
離開酒樓之后,李慕先用傳音法寶聯系了遠在北郡的柳含煙和李清,告訴她們,洞府中的哪一棟小樓,是女皇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