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薛修偉發現,第二天一早,清理掉一批BOSS,王有風干脆回了學校。
對上新嫩輔導員李云,王有風信口開河道,“我大伯轉院到京城來了,家里沒什么人,我估計之后還要過去幫下忙。”
之后又說了很多,總之,他大伯很可憐,二三十年前遭過罪,身體不好,一輩子沒孩子,一直對他視若己出。
一些感人小故事下,配合王有風豐富的肢體語言,表情語言,讓李云差點當場落淚。
這讓她想到了她大伯,跟王有風的故事很像。
不相同的是,她家條件更差,她上學的學費都是她大伯出的,兩人感情很深,而她畢業前夕,她大伯走了,算算時間,也就幾個月前。
這一刻,她對王有風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將心比心之下,對人總會格外容忍,自然對王有風的信任感更足。
她當然不可能知道,日后大家混熟之后,有些故事還是她講給王有風聽的呢。
何況,請假之后李云在薛修偉的鼓動下,確實從后勤部拿到開學入宿時登記的電話,跟王有風家里又打了一個電話。
王有風他爹王文濱久混職場,迅速判斷出了情況,嗯嗯啊啊一通,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反而套出初入社會李云的不少話,最終也只能無奈幫王有風證實了謊言。
他有什么辦法,難不成拆穿兒子,讓學校處分?
那根本就是個莫須有的大哥,詛咒兩句就詛咒兩句吧,就只能說病很重。
這反而讓王有風此時的話更可信。
果然,王有風走后沒多久,想起自己大伯的李云還有點難過,薛修偉又找上了她。
一通逼叨叨后,什么王有風說謊了,什么只是個大伯,沒必要請這么多天假……
這一番話激怒了李云,此時跟王有風生出了一種同仇敵愾的心里,怒道,“夠了,我不想跟你再談這些事。我的學生請假,合適不合適,我不需要你幫忙判斷。”
李云這一發火,薛修偉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
至于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看向薛修偉,都有點不高興。
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學生是學生,老師是老師,哪怕幾個月前這個老師還是學生。
但現在,李云是他們一個陣營的。
攆走了薛修偉,負責學生會的團委老師趙明看著氣憤的李云,皺了下眉頭。
之前的事,讓他對薛修偉本身印象就不太好,現在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可是連性子柔和的李云都惹怒了,可見薛修偉的過分。
在他說過之后,還這么刻意找麻煩,這讓趙明尤其不高興,想了想,說道,“回頭我再找學生會那邊談談,真的不像話。”
……
靠在對面民族樓的老欄桿上,見薛修偉進了辦公室,不到五分鐘就臉色鐵青的走了出來。
王有風笑了笑,叼起一根煙,啥都沒說,走了。
那輕蔑的表現,讓薛修偉一愣,此時都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甚至都不清楚迎接自己的是什么的他。
只是看著那個背影,沒來由的感覺到心里一寒,仿佛被什么兇狠動物盯上了一樣。
王有風轉了個彎,搖了搖頭,真是個嫩瓜。
他今天要不出來告狀,都不一定有這么好的效果。
本來李云就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薛修偉再去逼叨叨,很可能引起李云的同仇敵愾,這情況,以后請假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