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很清楚外營的情況,莫說四打八,八打四都不行,即便是戰兵營,八打四勝率也不足三成。
因為今日突襲他們的曹文昭所率領的全都是邊軍,邊軍的戰斗力可不是衛所兵能比。
高迎祥聞言嘆了口氣,他知道李自成的脾氣,張獻忠低頭又和李過喝起了酒。
“在下所言皆是實話,諸位大王若是不信,我也無法自證。”戰云聳了聳肩道。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拿槍一個一個給斃了,這樣的話高迎祥、李自成又會讓他把槍亮出來,自己的底牌也就暴露了。
戰云并不信任坐著的這些所謂掌盤子。
“哼,一派胡言,來人!拉出去杖則四十軍棍!”李自成聞聽戰云言語如此輕浮,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
戰云一聽又是軍棍不由得也隱隱有了怒火,就他這瘦弱的身板,四十軍棍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剛來這里,骨子里來自后世的傲氣根本不容別人如此侮辱,手就已經慢慢的放進了口袋,正待這時,李自成旁邊站起一人。
“闖將兄弟,何至于此!萬一這位兄弟說的是真的,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這人個人不高,生的略顯白凈,手里也執著個折扇看起來倒是十分灑脫。
“曹操,咱們各自管好各自的人,此人既是我營中人馬,就不勞你來管制。”李自成尤其厭惡手下說謊,連同為掌盤子的曹操的面子都沒給。
“如今那陳奇瑜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給我等絲毫喘息的機會,哨騎報這次官軍集結了數萬大軍,誓要一舉蕩平我等,我們斷不可再生內亂。
闖將,且不說此事是真是假,我等也要考慮下士兵們的士氣,就這么將他處罰了難免讓士兵們寒心,我看這軍棍就免了吧。”高迎祥嘆了口氣道。
這次官軍給他的壓力非常大,那新任總督陳奇瑜竟然可以節制山陜、河南、湖廣、四川五省的軍務,這在大明兩百多年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也是第一位跨省總督。
即便壓力如此之大,高迎祥說話仍舊十分客氣,這支部隊本來就是幾家起義軍的短暫聯合,李自成和張獻忠還不是很對付,也就是他年紀大,其他幾個掌盤子才給個薄面暫時聽他指揮。
“既然是闖王開口,軍棍免了,但馬匹沒收歸入戰兵營,叉出去吧!”李自成見高迎祥開口,終于打算退一步。
但戰云卻不想退這一步,戰馬是他拼了命才換來的,剛來一天他還沒完全看清自己的身份,行事還帶著后世公民的傲氣。
熟不知這傲氣在這年月根本一文不值,還很有可能因此葬送掉性命。
正待他打算走出這一步時,坐在右后方最角落的那個女人站了起來。
“掌家的,不如就將他們四個歸入五隊吧,今日五隊損失有些大,正需要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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