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時分兵正如了官軍的意,陳奇瑜已經設好了套,真分兵了肯定被各個擊破。”李自成反駁道。
“黃娃子,那你說怎么辦?老子的兵都要撐不住了?就算兵能撐得住,馬也撐不住了!”張獻忠瞪著李自成道。
張獻忠脾氣暴烈,只要一看李自成不順眼就要喊他的小名兒,有次喝醉酒甚至因此跟李自成拼刀子打了一架。
“我說八大王,你們倆就別吵了,咱的馬撐不住,那盧閻王的馬就能撐得住?咱手里的兵大多可都是有兩匹馬呢!”曹操一看這倆人又杠上了,趕緊出言相勸。
高迎祥有時候拿這兩個隊友也沒法子,他這個名義上的‘盟主’并沒有權力對二人直接下令,但此時他也真的沒了法子。
北邊有狠人曹文昭,東邊是陰人陳奇瑜的主力,南邊也就是屁股后頭,還粘著個狠人盧象升,西邊又會是誰呢?
“報——啟稟諸位掌盤,盧象升又追過來了,距離我等不足五里!”一個傳令兵灰頭土臉的從后頭奔襲而來驚慌失措的道。
“啊呀呀呀——沃日他仙人板板,兔子急了還跳墻,這盧閻王是軟硬不吃!”張獻忠被氣的咬牙切齒。
前幾日為了緩和關系,幾個掌盤子湊了湊擄掠來的財寶著人賄賂盧象升,讓其給條生路,可沒曾想盧姥爺把銀子笑納了,活路仍舊不給,張獻忠為此耿耿于懷了兩三天。
“闖王,你說吧咱們往哪走,我羅汝才聽你的。”曹操知道這時候必須有個話事人,情急之下將自己真名都報了出來,同時也是給張、李二人做個表率,讓其暫時頭聽高迎祥的。
果然,二人見羅汝才這般,也相繼表示所部兵馬皆由高迎祥指揮。
最好的方向還是南邊,只要突破了竹溪的包圍圈,起義軍進可入湖廣富庶之地,退可去川蜀深山,魚躍入海大有可為。
但高迎祥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勇氣硬鋼盧閻王,最終大手一指西邊,隨即殘存的五萬多人向著漢中玩兒命狂奔。
半日后,大軍抵達白土關。
這里是湖廣進入陜西的咽喉,也是大明的絕對腹地,白土關之后就是漢中府。
這里本來有整整一個衛的士兵駐守,但衛所兵糜爛已久,空額嚴重,殘存的兵也都成了農民,如今白土關只剩個破爛的空殼子,根本沒人駐守。
本來以為撿了個漏,可起義軍一扎進去才發現不是那么回事。
漢中多山多水且道路崎嶇,起義軍的速度一下子慢了起來,大軍后部隨即也被盧象升追上,損失在不斷擴大。
“必須著戰兵斷后,誰敢出戰盧閻王?”高迎祥焦急的看著身后的諸多將領道。
這時候去斷后很大幾率就會真的斷后,哦,是絕后,可又不能放著外營的人不管,否則任由官軍屠戮,以后誰還會跟著他們干。
孫可望胳膊受了傷、脖子上掛著個布條,劉宗敏和李過前幾日與盧閻王有過一戰,損失近半,眾人皆不發一言。
戰云正在心里祈禱著,女領導啊、紅姐姐啊,你可千萬別出頭,可紅娘子雙腿一夾馬腹就出了列。
“末將愿為大軍掩護!”紅娘子聲色鏗鏘,甚至沒有征詢李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