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斷抬起了毛瑟槍，站在三十米外拉動槍栓，瞄準后扣動扳機。
子彈成功打進水洼里，飛濺的廢水嚇跑了周圍的瘟疫鼠。
李昂什么也沒說，凱特琳倒是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你是第一次開槍吧？”
“嗯，是。”李昂老實回答，他并不覺得丟臉。
第一次開槍就能在機瞄的條件下打中老鼠，那叫瞎貓碰上死耗子。
“難怪持槍的姿勢怪怪的，我來教你吧。”
“好。”
“槍托要緊緊抵住肩膀，要臉頰貼在襯板上，讓眼睛、準心和槍口連成一條直線……”
李昂虛心的接受了凱特琳的語音教學，他靜靜的待在原地練習了半小時的射擊姿勢，直到那些瘟疫鼠以為危險解除再次竄出來活動。
“機會來了，展現成果吧。”凱特琳驕傲的說，經過她的悉心教導，現在李昂已經有模有樣的了。
砰！
即使凱特琳已經挑不出李昂姿勢上的錯誤，可他的第二槍還是打空了。瘟疫鼠被槍聲嚇到，再次四散而逃，熟悉的一幕重新上演。
凱特琳正想安慰一下李昂，不是誰都有她這么高的天賦。但不曾想，又一聲槍響接連響起。
-30！
一只瘟疫鼠在高速逃竄的過程猝然倒下，血肉模糊。
“這……剛才發生了什么？”看著經驗+3的字眼從尸體上浮出，凱特琳吃驚不已。
“第二槍打中了啊。”李昂倒是沒那么吃驚，反而是有點困惑，因為這不像是他打出來的操作。
“問題就是你這個初學者，憑什么在兩秒內拉栓開出第二槍，還能打中奔跑的老鼠？”李昂也就跟著凱特琳學了個基礎的射擊姿勢，要達到她這種程度的槍法還差得遠呢。
“射擊間隔短是因為我有換彈癌。”
“然后呢？你要怎么解釋打不中固定靶，卻能打中那么困難的移動靶？”
李昂認真的回憶了一下，然后說道：“其實，我能感覺到兩次射擊間我的狀態有很大不同。就好像第一槍是我自己開的，第二槍則完全換了個人，沒有任何的緊張和忐忑，只有果斷！仿佛練習過了無數次……”
“鬼上身啊你？”凱特琳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
“可能是被你上身了。”
李昂小聲嘀咕著，卻被凱特琳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見過這么好看的鬼嗎？”母胎solo近三十的年凱特琳還不習慣被調戲，她翻了個白眼：“你這么戲弄一個剛剛教你開槍的前輩，我要是還在皮城當警長，一定請你去喝茶。”
聽了這話，李昂連連搖頭：“嘖嘖，小凱啊小凱，你在臭美什么啊。我的意思是，你的經驗變成了我的游戲理解，就好像我身體里有個你，在幫助我開槍似的。”
“游戲理解？”凱特琳揚起眉毛。
“這東西不好解釋，我再開幾槍給你看看。”
不知為何，凱特琳從李昂的聲音中聽出了近乎膨脹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