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能有作為?
這算暫時找到倆來錢門道?
不能急,試過之后再說。
目前青照的農村,幾乎沒人將它們當生意或者副業,甚至很多人哪怕沒錢,也不愿意做這些。
主要在村里丟不起人。
像太東這種傳統守舊的地方,太多人思維相對僵化,一些幾十年形成的傳統思維,改變起來何其艱難。
話說回來,城市農村,1998年生活不易,普通人每天在為基本生活打拼,哪里能考慮太多。
在十里堡市場找了個公用電話,呂冬打了大哥呂春的呼機,等待幾分鐘后,呂春電話打了過來。
昨天領導視察,呂春忙到很晚,今晚要值夜班,這會正輪休。
兄弟倆約好一起吃午飯。
呂冬蹬上自行車,一路趕往大學城,頭頂的云彩遮住太陽,迎面涼風吹來,不覺得多熱。
用了近1個小時,呂冬來到大學城,按記憶找到了大學城派出所,一個二十六七歲的便裝男子,正站在門前。
這人穿著藍襯褂、白褲子和帶網眼的涼皮鞋,襯褂整齊扎進腰里,全身上下干凈利落。
他相貌堂堂,身高肩寬,腰板筆直,頭上短發根根豎立,太陽曬黑的臉龐上,一雙眼睛格外有神。
“冬子。”呂春迎過來,每一步都像量過。
呂冬下車,格外親切:“大哥。”
這是大堂哥呂春,從軍隊轉業以后,一直在公安系統工作。
他們這一脈到第三代有堂兄弟三個,大伯家的二堂哥叫呂夏,讀高中時走的空軍,每年頂多回來一次。
按照呂冬爺爺春夏秋冬取名順序,呂冬跳了一格,因為胡春蘭年輕時下地干活流過產,呂冬爺爺覺得叫呂秋不吉利,跳過不用取名呂冬。
呂春捶了呂冬胸膛一下:“又壯實了。”
呂冬咧開嘴笑道:“我每天鍛煉。”
呂春看了眼表:“你等等,我去騎車,咱去吃飯。”
“嗯。”呂冬應了一聲。
呂春回去推輛鳳凰自行車出來,招呼呂冬跟他走,就跟呂冬昨天觀察的一樣,大學城暫時沒商業可言,別說店面,連個攤販都看不到。
過了七八分鐘,來到附近一個村里,在村頭找到家小餐館。
“沒辦法,啥都缺。”過了飯點,餐館里面沒客人,呂春選了張靠近風扇的桌子:“這兩天有任務,所里不讓隨便進,只能來這。”
他指了指墻上菜單:“想吃什么,隨便點。”
呂冬要了倆菜,呂春又加一個,還要了兩罐旭日升。
呂春關心問道:“你去泉南了?”
呂冬掏出褲兜里的那份合同,遞給呂春:“你看看這個。”
呂春折開,看了起來:“首付款1000元?白瓷淺口碟?這是交易合同吧?李冬?怎么回事?”
他看到最后的照片:“這東西眼熟,好像在二叔那見過。”
老板過來上菜,呂冬說道:“大哥,咱邊吃邊說。”
為了不影響呂春判斷,呂冬來前就考慮好了,當即以相對比較客觀的方式,從撒網撈起醋碟,騙子主動找來行騙,一直到丟包逃遁,詳細說了一遍。
“你行啊!”呂春詫異的看著過往不靠譜的弟弟:“錢呢?”
呂冬掏出來,放在桌子上:“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