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沖了一杯茶給呂冬端進來。
等到她出去,呂冬喝掉半杯茶,中午喝的酒實在太多,上下眼皮打架厲害,干脆倒在長沙發上躺一會。
腦袋枕在硬邦邦的木制沙發扶手上,舒適度比宋娜彈性十足的長腿差太多了。
今天沒有大長腿當枕頭,也沒有人形靠枕可以倚著,不過呂冬在酒精的幫助下,一會就迷迷糊糊的了。
感覺剛要睡著,辦公室門叫人敲響,然后老杜的聲音傳進來:“呂冬?我進去了?”
呂冬從長沙發上起來,說道:“進來就行。”
杜小兵穿著身耐克,推門進來,關上門,說道:“上午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
呂冬笑:“咋樣,帥不帥?”
杜小兵故意開玩笑:“學院里好幾個女體育生都相中你了,要不要去相相?我告訴你,一般人降不住,有練舉重的,有練鉛球的,還有練鐵餅的……”
“別!”呂冬趕緊說道:“你還是自個留著吧,我現在名草有主,你還不知道花落誰家呢。”
杜小兵突然收起玩笑,變得正經起來:“呂冬,跟你說個事,昨天寧雪給我打過電話……”
一聽到寧雪這個名字,呂冬就看向杜小兵。
“寧雪跟我說,”杜小兵顯然也有些亂:“她現在過得挺不好。”
呂冬暗嘆口氣,對杜小兵說道:“老杜,好馬不吃回頭草。”
杜小兵不是不懂這個道理,當初在藝術學院門口,寧雪非讓認他當哥哥的場景歷歷在目,或許那時沒想明白,這半年過去了,以他這段時間深度參與公司商業運作,不斷與各色人等打交道的見識,自然能看出寧雪的目的不純。
但初戀都是最寶貴的,也是最難忘的。
哪怕老杜這樣豁達的人,再接到寧雪的電話,思緒仍然一團亂麻。
呂冬眼看著老杜好不容易拔出來,不想再看著他陷進去,提醒道:“老杜,你還記得寧雪畢業離開那天晚上,咱倆在樓頂上喝酒時說的話嗎?她掛著你目的不純,你覺得她現在找你,為的是啥?她把你的付出扔在地上時,她跟著別人走時,多看過你一眼?”
杜小兵坐在沙發上,沉默著不說話。
呂冬說道:“老杜,今時今日,你還沒看清楚?寧雪只是將你當個備胎,當個錢包和大禮包使。”
老杜不是上學時的杜小兵了,以前深陷其中看不透徹,現在哪能想不明白。
“算了,不說她了。”杜小兵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呂冬,以后我就當寧雪這個人不存在。”
呂冬給他鼓勁:“老杜,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
杜小兵長長的嘆了口氣:“呂冬,有時我挺羨慕你的。”
呂冬隨口問道:“羨慕我啥?你哪項條件不比我好。”
杜小兵故意說道:“宋娜咋就選中你?”
呂冬笑起來:“這就叫蘿卜青菜各有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