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衛平和大學城管委會的人,進了一個商業廳去商談可能的投資。
衛永特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想要跟呂冬聊聊。
這邊有茶室,衛永要上兩杯茶,說道:“老弟,你太厲害了,鼓動我手底下人給我下藥。”
呂冬當然看得出衛永不是興師問罪,笑著說道:“那不是沒辦法嗎。”
衛永又說道:“我是讓豬油蒙了心,以前我也賭,玩得雖然不小,但也懂得適可而止,那次受環境影響,加上先贏后輸心不甘,整個人都魔怔了,差一點就闖下大禍!”
他看向呂冬:“多虧老弟你,也幸好我約了老弟你在那見面。”
呂冬確實幫了他,但話不能這么說:“衛哥說笑了,沒有我,衛哥也能及時……”
“不用謙虛,你不知道這次對我多重要。”衛永聲音不自覺放低:“我雖然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但我還有姐姐。”
他搖搖頭:“回來,腦袋清醒了,發現蠢得像豬。”
“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呂冬適時說道:“我以前亂七八糟的事做的也不少,不知道衛哥聽說過沒有,我有個呂魁勝的綽號,都是以前不懂事惹出來的。”
衛永一聽,怪不得兩人有共同語言,原來都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呂冬本想轉個話題,不再說這些,衛永卻繼續說道:“這事,其實也是我叫人算計了。”
“什么人?”呂冬問道。
衛永大致說道:“這次我去澳門,是港城一個做進出口的商人邀請我過去的,后來我輸紅了眼,高利貸也是他放給我的。”
呂冬猜測,可能是叫人做了局之類的。
記得曾經網絡上的報道,內地不少薄有身家的人,沒少在這方面吃虧。
衛永又說道:“我爸為了撈我出來,不得不放棄收購泉南棉紡廠,泉南印染廠,還有服裝廠,這三個公家的大廠子!”
呂冬問道:“跟彎彎人有關?”
“明擺著的。”衛永說道:“那天我們見過的人,就那個何總和他的公司,只是彎彎一個集團旗下的公司,他們跟衛橋在國際市場就是競爭對手。聽到我爸說過,我才明白,他們跑來太東搞收購,就是想動衛橋的基本盤,如果我這邊連太東都保不住,在國際上,也就別談競爭力了。”
呂冬心里嘀咕,競爭對手這是直接來衛橋后院里放火?
衛永又說道:“可惜,沒證據,有證據也沒辦法,人是臺商,都是手握大把外匯的寶貝疙瘩!他們本就是大集團的一份子,來這里就是想要動搖衛橋的基礎,也不怕跟衛橋對著干。”
呂冬提醒道:“衛哥,咱們可得多注意著點了。”
衛永這個時候完全聽的進去:“我爸說了,叫我這段時間夾著尾巴做人。”
半下午,呂冬送走了衛平父子,跟楊烈文聊了一會,衛橋集團在大學城投資家紡的意向很強烈,青照這邊也在考慮將青照棉紡廠和服裝廠的相關設備,優先出售給他們。
后面一天,衛永打來電話,讓呂冬去平城辦理借款。
呂冬叫上八叔呂建武,專門跑了一趟,一千萬的無息借款,能幫呂氏餐飲進一步加快擴張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