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云出去跑步,還沒有回來……”
“這個時候?”
都已經是傍晚了,春末夏初的火之國,下午可不是那么舒爽,夕日紅有些急切地問道,
“沒人跟著照看?要是受傷了可不好……”
“已經堅持了快兩個月了,早晚鍛煉挺執著,我們也不好阻擾!好在沒出什么問題……”
“那還真是……”
有些意外的夕日紅說道,
“以往運動稍微劇烈一點就虛脫的小孩子,如今也是個有追求的大姑娘了……”
“年過十五了,稍微成長了些許,身體比去年明顯好了不少……”
“那修行效果如何?”
鞍馬云海苦笑著搖搖頭:
“也只有八云還不肯服輸,修行什么的,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頭!”
努力的孩子很多,但并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報。
任性的侄女一心想要當忍者,甚至不顧族人的反對,用幻術來讓陽奉陰違的人幫助自己實現心愿,鞍馬云海也沒有太過生氣,只有有些感嘆。
曾經被寄予厚望的唯一的家族血繼限界繼承者,如今只是個身體不好、還喜歡鬧脾氣的小女孩,家族的野望什么的,鞍馬云海早就看淡了。
只是,父母雙亡,讓人心疼的侄女,攤上了一群碌碌無為的族人,唯一的至親,也就是身為叔父的鞍馬云海,能夠幫得上忙的,也就是花錢上下疏通而已,為她將翼裝鎧適格者的資格買下來,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和鞍馬云海寒暄了幾句之后,匆匆離開的夕日紅,來到村外后山的山坳空地,一片草草開辟的訓練場中,七八名六七歲的小孩子在嬉鬧、跳繩、爬樹,這里是附近村落的幼童玩忍者游戲的場所,也有不少忍者學校的學生過來修行。
此時此刻,明顯高出一大截的鞍馬八云,正滿頭大汗地在繞圈跑步。
說是“跑步”,在外人眼中,就像是在痛苦地邁開腳步,蹣跚向前。
時不時有調皮的孩子面色古怪地看著時常來這里鍛煉身體的大姐姐,明明搖搖晃晃就像要倒下,卻咬緊牙關堅持著。
完全沒有將別人的眼光放在心上的鞍馬八云,將最后的體力消耗干凈之后,雙腿顫抖地坐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暗中觀察的夕日紅面露不忍之色,但想了想之后,還是放棄了。
將原先奉勸曾經的學生退出的打算拋諸腦后,估摸著鞍馬八云沒什么危險之后,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我還真是個不稱職的老師!沒有幫助學生實現理想的能力,只會奉勸努力的孩子放棄!
過去幫不了鞍馬八云,現在也一樣,打著為別人著想的幌子而橫加阻擾,未必是好事。
看著那個似乎是在置氣而努力奔跑的小姑娘,夕日紅依稀想起了十幾年前,父親死在九尾之亂,自己也是這個樣子,表現似乎還不如鞍馬八云呢!
確實長大了,已經不需要我來保駕護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