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襲淺藍色袍服,跟在我愛羅身邊的大丸,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多半時間都在陪著我愛羅在那些即將入學的小孩子面前刷存在感。
在幾名經驗豐富的幼師的指揮下,興奮的孩子們總算是消停了。
正廳留給專門的工作人員辦事,小孩子們被帶去參觀校舍,大丸和我愛羅忙里偷閑在偏廳小坐。
“以前砂隱村也有將陣亡的同胞的遺孤,委托給戰爭生還的同胞甚至上級代為撫養的傳統,大多數時候,效果也還不錯……”
輕抿一口熱茶的我愛羅說道,
“以前砂忍圈子就這么大,互相照顧也是理所當然;你建議發揮第三方組織的力量推動慈善事業,是對的……”
以后砂忍越來越多,原本是熟人社會,即便不太熟,拐兩道彎也能找到抹不開的情面,不違背原則的問題,都比較好說話。
今后就不好說了,南方淡路村有超過一半常駐居民都不是砂隱村土著;鳴門村許多人甚至連風之國居民都不是,難道榨干他們的利用價值之后,就全都趕走嗎?
堂堂砂隱村要是干出這種事,五大忍村之一的面子都要丟光了。
“不僅僅是這樣……”
大丸輕笑著搖搖頭,
“本來是好心,卻辦了壞事的遺憾還是不要發生比較好……”
“怎么……有麻煩?”
“做好事,非常忌憚將慈善與施舍混為一談,即便我們不這么想,難保那些孩子這么想!幫助他們無疑不會錯,但也不能以正確之名,傷害他們的自尊……”
大丸前世見過許許多多一對一幫扶的感人事跡,曾經也為人間有大愛,好人好事暖人心而感慨,直到那一天,一場感人肺腑的宣傳愛心公益的電視晚會直播。
一群中西部貧困山區的孩子,輪番登臺,將自己的寒酸家境與貧苦往事當眾述說,并對在場的好心人表示感謝,順便展示過去和現在生活發生的巨大變化。
晚會效果極佳,感動了現場評委、專家和領導、電視觀眾紛紛致電祝福勉勵,激動的主持人甚至激動到讓那些感受到人間冷暖的孩子們當著攝像頭,當著無數在場大人的面,在全國電視觀眾面前,向一對一幫扶對象下跪致謝。
最后,會場氣氛達到最**……
當時,大丸看到許多人都哭了,那些孩子也哭,但有幾個人關心他們為什么哭?
那不一定是感動,也有可能是屈辱!
將自己的不堪的過往**裸地展示在無數人面前,在大庭廣眾之下向沒見過面的好心人下跪,真的好嗎?
誰喜歡將自己無能、無力又軟弱的一面隨便展示在別人面前?哪怕他是個孩子!
嗟來之食,不是每個人都愿意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