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契約的簽署方式,核心是以血脈和查克拉為紐帶建立連接,如三大通靈獸圣地那種卷軸,更加正式,約束力也較強。
大丸為“人工精靈”準備的契約,條件相對寬松許多。
沒有如豬鹿蝶家族對血脈的要求,也沒有仙人模式對特殊天賦的限制,伏義和夕顏的協議,反而在解除契約上有很詳細的條款,只要滿足要求,雙方都可以很輕松地解除通靈契約。
約束不是目的,各取所需,互相成就,才是長久之道!
想到大丸的勸誡,看著已經生效的契約符文紙化作星星點點的查克拉消散在空氣中,伏義感受著驀然出現在精神深處的連接,就像腦海中開了個天窗,抬頭就看到了一抹以往從來沒有發現的亮光一般。
“契約生效了,我們也算同伴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直接叫你夕顏了……”
總是小姑娘、小家伙、小不點地稱呼,看似親昵,夕顏未必喜歡,還是正式一點比較好,至少不顯得輕佻怠慢。
“可以的,其他人都是如此,老伯,你也可以……”
出生時間不長,也不為外人所知,除了“夕顏”這個名字,還真沒有其它稱呼能代表自己的身份了。
有所預料的伏義,伸出手掌和夕顏的小手握了一下。
“只是心血來潮看看傀儡劇,沒想到還有大收獲……”
就在兩人互相熟悉的時候,劇場的表演即將進入下一個段落,一股悠揚輕快的笛聲傳來,和先前述說憂郁的惆悵大相徑庭。
“場景轉換了?”
瞥了一眼面前茶幾上的節目單,上面有著整場傀儡劇的曲目配樂,
“叫做《春天,來吧!》,傳統的古風,用陶笛演奏,反而顯不出年代感……”
許多朗朗上口的流行樂,其實是很樸實的口水歌與鄉間俚曲,而《竹取物語》中卻很奇怪,大部分配樂,那種透著厚重時代氣息的韻味撲面而來,卻刻意用通俗的演奏方式,改編成了順應潮流的應景之作,
“還真是為難演奏者了,是叫柏木吧?還真是個厲害的小家伙……”
夕顏也明白自己的契約者是什么意思,團扇遮住輕笑的嘴角,小聲解釋道:
“父親大人也考慮過,是不是換一種演奏方式!最后,還是維持了現在這個樣子……”
“有諂媚觀眾之嫌……”
伏義一針見血地點出了關鍵所在。
“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愛看愛聽,讓《竹取物語》流傳開,朝顏姐姐也出名了……”
文藝創作者追求自我表達,提倡向欣賞者提供飽含“高級感”的作品,也不算錯,但總不能為了所謂的內涵與高雅刻意與普羅大眾為難。
孤芳自賞、自娛自樂的藝術最終會淪為自我陶醉而無人問津的歷史塵埃,大丸又不是要在忍界搞什么文藝復興、百家爭鳴,向觀眾獻上喜聞樂見的故事戲曲,演奏幾首名傳忍界的樂曲就夠了。
忍界最常見的樂器,就是各種哨、形態多變的笛子,像小柏木吹奏用的陶笛,已經算是演奏難度相當大的一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