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給,梁初幾人就搗亂,躺人家店門口,大不了挨頓打,再進巡捕房局子,整個一不要命的無賴。
很多老板掌柜怕事,不想耽誤生意。
見梁初他們來,就多少給他們一點打發了。
同時張封聽著李掌柜說起這事,也有些感慨這年頭就是亂。
李掌柜看似生活的光鮮,實則在城外有大當家要拜,城內巡捕房要怕,商會還要給錢,地方幫派要敬、痞子又要隨禮。
只是給大當家與巡捕房、還有城里大幫派。
張封對于這個事情能理解,人家著實人多,說不定還有槍,李掌柜怕,怕很正常。
可是地痞也要給,這弄得都叫什么事。
之前是自己不在,李掌柜給了就給了。
如今自己在這,哪能讓他們撒野?
有給他們的錢,不如讓老七買點燒雞美酒,晚上吹著秋季小涼風,后院里擺上一桌多帶勁。
“老七。”
張封不讓李掌柜多言,就起身望向門口,“掌柜的有事,你把這幾位朋友帶到后院說。”
老七看看張封,又看看掌柜,就從門口帶著三人向著后院門去。
張封從店內后門走到后院。
“張小哥..”李掌柜還是不放心,就交代了伙計看店,他則跟了上來。
張封來到后院,卻看到梁初幾人倚在門邊,不進來。
他們也知道進人家院里,挨頓打就是白挨。
但在大街上人多,李掌柜要是動手,他們就亂吆喝,再往地上一躺,搗亂店里生意。
“幾位是怎么個意思。”張封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路過穿上新衣服的老楊樹,從樹下拿起牛皮刀鞘。
唐刀沒抽出來。
“怎么個意思?”梁初看著張封走來,又看看張封手里的刀,倒是沒什么害怕,
“小爺場面見多了,別拿這嚇唬小爺!”
梁初說著,又望向了來到后院的李掌柜,“掌柜的吃肉,也得讓兄弟幾個喝口湯吧?咱們還是老樣子,三十個銅板,我們現在就走。”
“要是不給怎么著?”張封來到梁初等人身前三米,“要是怕餓著,用不用我給你們壓到巡捕房?那里管吃。”
“這你有所不知~”梁初靠在門邊,“兄弟幾個就算是進去了,但等出來以后,兄弟幾個是在里面吃飽了,喝足了,有力氣了,你們就別想安生!”
“對!”旁邊一人起哄,“爺幾個什么沒見過?拿這嚇唬我們?”
“巡捕房?”另一人嗤笑道:“老子前幾天才從那里出來!”
“說是對..”
張封點頭,忽然‘呲嗒’抽出唐刀,架了在梁初的脖子上,
“但要是你死了,這豈不是更安生了?也出不來了?”
“你..”
梁初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頓了一下。
但看似他也見過這等陣仗,心里還能維持一點平靜,沒有海三那種求饒的模樣,反而想下意識想退出院落。
“梁哥..”旁邊兩人見到張封忽然拔刀,卻是愣了一下。
“別動。”張封稍微一偏刀鋒,刀刃緊貼著梁初的脖子,“你說是你人頭掉的快,還是你們跑的快?”
梁初感受到脖子一疼,有些蟄,滲出了血,也停下步子,不敢動了,
“我梁初今個認栽,這位爺能把刀收收嗎?小子錯了,現在就滾!”
張封聽到他慫了,又瞧見門外又是大街,想想,把刀收了起來,卻沒讓他走,
“聽說你還有個哥是吧?”
“是..”梁初緊緊望著張封手里的刀,怕又架他脖子上,于是實話實話,“我兄長是梁邡。”
“走吧。”張封這才指指門外,“記著了。”
李掌柜見了,雖然不明白張封為什么放他們走,但也沒問。
梁初退出院門,來到街上,才緊咬著腮幫子,目光陰狠的瞪著院內張封幾人,“你們都他媽給小爺等著!”
話落,梁初三人向著城東方向跑去。
看似這梁子結下了。
看到梁初三人離開,院內的老七等人也望向張封。
“收拾這么大一個院落不容易..”張封把唐刀入鞘,提刀跟了上去,
“我怕給咱們家院里弄臟,當然要先放他走,再跟上去。在他們窩里,全殺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