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如何。
機會在前,吳掌柜直接撤了架子,圍繞張封轉了幾圈,和之前張封一樣,抱拳還禮,上手搭了幾下,試試勁。
至于這個樁子是怎么來的,以及張封是不是武行內的人。
吳掌柜覺得自己就是一藥店大夫,學就行了,不打聽。
但他之前見到張封藥方都沒有,心下多少知道這架子的來路八成不正,或許就是這位張小哥打死武行內的人后搶來的。
不然出身八極武行的人,怎么連個抓藥方子都沒有?
看透不說透。
說透了惹殺禍上身。
吳掌柜心里透亮,只學,只看,末了還又問了一句,“張小哥可有藥方上的藥材?”
張封不動聲色的回以抱拳,“勞煩吳掌柜幫忙挑選..”
將近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從藥鋪離開。
張封懷揣著藥方,空手向著布店行去。
至于藥材。
吳掌柜說過,過幾日就把藥材全部送到,并且這一次免費。
他做了十幾年的藥材生意,不差這些。
但在張封回往布店的時候。
在另一邊。
城東‘連雁樓’的后院內。
如今院內站了二十多名大漢。
他們正一邊閑聊著,一邊不時望向屋內。
這些人,都是連雁幫的人。
連雁幫是良城內的一個幫派,規模不大不小,但也沒幾人敢惹。
因為這些人手里都有人命,是城內眾人口中所稱的兇徒。
而在屋內。
正首位置坐著一位中年,是劉爺,正是連雁幫的幫主。
屋內還有一名幫眾,正向著劉爺開口稟報,
“劉爺,我打聽清楚了..梁邡大哥是被李掌柜家的伙計殺的..”
“梁邡被李掌柜的人殺了..”劉爺正搓著珠子的手掌一頓,碰撞間發出‘嗤嗤’聲響,
“你確定?”
“千真萬確!”幫眾捧手,“聽城內有幾人說,這人叫張封,是半月前外出回來的人。他現在就認識李掌柜,在他們家店做活。”
“商會的人..”劉爺把珠子放進盒內,
“并且能殺梁邡,也確實有本事..
但他是商會的又如何?說到底,梁邡曾經是咱們幫的人,不能不說這個事。起碼得讓他長長記性,讓他知道咱們幫會的人,哪怕是離開的人,也不是他會點武藝就能惹的!”
“可是他能殺了梁邡..”這人接話,“咱們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劉爺反問一句,“咱們幫二十七位兄弟,說句不好聽的,梁邡就算是在世,他能一人對咱們二十七人?說玩笑呢!
或者,就算是這張封再厲害,那咱們能把梁邡這事當玩笑一聽,又當屁放了?
我看不成,要是不管這事,會寒了幫會里兄弟們的心!
再等這事傳出去,咱們屁都不敢放一個,那咱們幫派還有臉嗎?怎么在這良城里立足?”
劉爺站起身子,把這事定下以后,走出房門,直接望向屋外等候的二十余位幫眾,
“媽拉個巴子!不管如何,這事我必須要替我兄弟找回場子!”
“我等聽劉爺吩咐!”眾人聽到劉爺發話,齊齊抱拳,激動的望著劉爺。
混幫會的,就是喜歡為他們出頭的大哥。
不然出事了沒人管,這還混什么幫會。
劉爺看到手下激動難以,是慢慢手掌下壓,又望向旁邊一名激動的手下,
“但梁邡曾經既然退出咱們幫會,那咱們也不過界。
你過去告訴李掌柜。要么他讓張封自斷雙手,跪在咱們酒樓門口三日,為我兄弟送頭七!再拿一百大洋賠禮,算這三日的酒樓營錢。
要么今天下午來咱們酒樓里,走上一遭,把事情給順順清!”
“是!”這人領命,出門向著布店方向跑去。
劉爺又望向剩下的眾人,“酒樓里今個清場。要是這人敢來,給他備好上路酒,為咱們梁邡兄弟送行!”